说起这事,厉清衡面上笑意收起,神情凝重。
“简东瀚没了。”
陆朝颜并不是太意外,毕竟是她送给厉晴的大礼,给她希望,又让她跌落谷底,且再无希望。
当然,她也是为了钱,别人针灸一次才一千,救简东瀚,针灸三次五万,还有粮油本子和那么多的票呢。
怎么想都划算。
但面上还是要表演一下。
她震惊又惋惜的问,“啥?他没了?什么意思?”
“他去了后,跟着炮兵团,怎知才开了一炮,就把他吓住了,他孤身一人开着炮弹车往回逃窜时,误入敌人的埋伏,被炸的尸骨无存。”
到底都是厉家的血脉,说起简东瀚的死,厉清衡并没有那么轻松。
但想到他从营地打听到的,简东瀚对于司正砚的那些欺凌,他又觉着简东瀚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尤其是厉晴,她明明知道正砚是二叔唯一的儿子,不但阻止他们相认,还压榨他,恶毒至极。
“所以我就说嘛,无德的人千万别让我救,治好了,老天爷还是会收去的。”
陆朝颜幸灾乐祸的笑笑,“你带来的人,伤的如何?”
厉清衡就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开心,也为自己当初找她救简东瀚而后悔。
“对不起,当初我要知道厉晴和简东瀚那么无耻,我不会让你去救他。”
“没关系,人死债消,我不会再计较过去的事了,还是说说你带来的人吧。”
“谢谢!”
厉清衡温润一笑,“周森是我京城的朋友,他孤身一人炸敌人碉堡时,有几颗碎石子崩进了他的眼珠里,我们都不敢取,你可以吗?”
陆朝颜停住脚,“眼珠子可否碎裂?”
厉清衡道:“没有,要是眼珠子碎了,我肯定请你过去一趟,给他换一双眼睛。”
“那你回去准备吧,我把孩子安顿好,去了医院,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带着孩子来,尤其是慕家舅母和表嫂。”
厉清衡颔首,“我听慕家大表哥说,舅母患了胃癌,你治的怎样了?”
“正好你告诉慕卓桦,舅母的病快好了,让他们不必担心,不要跟司正砚说我带孩子来了,省的他挂念。”
说完,陆朝颜推着孩子回了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