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朝颜这话,急急摆手。
“怎么跟我说这外道话,这些是我送给你们吃的不要钱,那个……”
他忍了一下,朝西屋又看一眼。
“椅子和桌子得十天后才能编好,大席子,我后天送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不急着用,你们慢慢编,爱国哥,你也别急着回,尝尝我做的凉粉。”
陆朝颜拦下他,把冰好的凉粉舀出一大碗,还放了两勺子蜂蜜。
“爱国哥,这个是鬼馒头籽做的,解暑的很。”
“鬼馒头籽还能做这个?”
鲍建国惊讶的接过碗,舀了一勺子吃。
冰冰凉凉,爽滑可口,还真是解暑。
他眸光晶亮,竖起大拇指,“好吃,真好吃,咱家后面的山上有好多鬼馒头,回头我摘来给你。”
“不用,我教你做,你回去教给爱娟妹子,做出来了,就在水库边上卖给那些干活的,挣个盐钱。”
鲍爱国今年二十三,有一个二十岁的弟弟鲍爱军,一个十七岁的妹妹鲍爱娟。
他们的父母,在五年前得了重病,柳之柏并没有看在未来亲家份上伸出援手,也没有帮忙治病。
三兄妹只能去县城医院,借了好多钱,也没有治好。
两夫妻死后,三兄妹承担起所有债务,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随后鲍爱国又被柳之柏逼着退了亲,三兄妹成了全大队最可怜的人。
也就这两年,兄弟俩长大,能拿大人工分了,还了欠的账,才过的舒展些。
现在,国家管个人经营大多针对城里私人交易,对民间这种手工制作凉粉的交易,他们也会视情况而定,不会过于苛责。
鲍爱娟若学会了,拿到水库那边去卖,每碗一分钱,一天卖个一两百碗,也能收入两块多钱,这对农村人而言,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屋里,一直躲在窗户边,偷看鲍爱国的陆月丹,眼睛红透了。
曾经,鲍爱国对她细心呵护的画面,涌现眼前,只觉着痛入心扉。
可再美好,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