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后院有三间空房子,是大队干部临时的住所。
司七年给司正砚安排了一间最宽敞亮堂的屋子。
在屋子门口侧边还有一间小厨房,做饭很方便。
就是没有厕所,要去后面知青院旁边的大公厕。
这对陆寒青来说不算事,准备两个粪桶,洗勤快一点就行了。
新的住处,凉爽又舒适,司正砚心里暖暖的,可也痛苦。
想他一个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兵王,如今活的如此窝囊,真不如死了。
偏偏还死不掉。
司七年安排好这边,独自一人去了医馆。
他比柳之柏大十多岁,对陆家和柳之柏的事,了如指掌。
来了后,很直白的说:“如今寒青十五了,你也该把陆家医术交给他了。”
柳之柏仗着医术在这四里八乡拽的很,可他怕司七年。
垂着眸子说:“我还着急用什么法子把他箍在医馆,如今有了司正砚给他束着,他应该能静下心来跟我学医了。”
“哼,你少给你儿子泼脏水,他是不想学吗?是你不教他。”
司七年没给柳之柏好脸,直接拆穿他的话。
“是是是,是我的错,今后只要他好好学,我定会好好教。”柳之柏面色讪讪。
“你也别想敷衍我,陆家的医术,本来就该传给他,每个月底,我来检查成效,你要没教好,我可不饶你。”
撂下狠话,司七年大步走了。
他还忙的很,没时间跟别人瞎扯。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柳之柏的心,憋屈到极点。
仿佛从昨天开始,身边的人和事,都不受他掌控了。
另一边,陆朝颜带着鸡蛋,穿过绿油油的田野,翻过种满红薯的山坡
到了桑树山脚下一片高大的竹顶棚子前。
这里就是连山大队养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