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还让她去上班,你们安的什么心啊?”
许妈哭得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心疼女儿。
“我女儿现在受了老大罪了,说不定还有后遗症,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你让我怎么活?”
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袖子也被她扯烂了一只,只能不停地重复,“同志,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请您谅解,我们作为学校也不知道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是位非常优秀的老师,她受伤了我们也很难过,请让她一定要好好休息!”
“呸!”
许妈粗鲁地吐了口唾沫,“你们这些人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才不信,你们学校必须补偿,否则我会去学校闹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剥削鬼!”
年轻男人被吓得不轻,“你…你注意言辞!”
“怎么了?我可没说错,你们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你们该死!资本家!剥削鬼!”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是和平时代,那段历史才过去没多久,谁也不想被戴上资本家的帽子,谁也不想重蹈覆辙。
年轻男人斯斯文文的,他也是学校的老师,许萍萍晕倒,学校让他将人送到了医院,他也没想到许萍萍那么斯文一个人,她妈居然是个悍妇。
“别吵了,要吵出去吵去,这里是医院!”
苏南音的眼风一扫,许妈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她担心再次被扣上敌特份子的帽子,她不得不拉着年轻男人到了外面说话。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她对手,肯定被她牵着鼻子走。
再次被推出手术室的许萍萍孤零零的,她那个妈早就不见了。
“你说你跑啥跑,天塌下来也得把病养好,这下好了,为了救你苏医生不得不再给你做了第二次手术,费钱又费力的。”
“你好歹是个人民教师,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你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你妈得多伤……你得多可怜,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安小梅是她的护理护士,鉴于她有逃跑的前科,她苦口婆心地跟她说些大道理。
带许萍萍这个病人是真的累,什么人都没有,她还得给她打饭,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她,别的护士早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