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立刻“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大家全都看向苏南音。
有几人急着赶回家开始催促苏南音赶紧下车……
苏南音痛苦地闭上眼,这些人实在太……没有人情味了。
“等一等,同志,你的车票我来出了。”
一个扎着头巾的年轻姑娘从口袋里掏钱,摸出三张毛票递给售票员大姐,司机再次发动汽车。
苏南音喜极而泣,“太谢谢你了,姑娘等到了鹅公镇我一定让我的丈夫还你车票钱。”
姑娘脸上都是疲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也别太在意。”
她全身穿得破破烂烂的,全身都是补丁,紧紧地护着篮子里的东西,她肯定不是富裕人家的姑娘。
这三毛钱肯定对她来说不容易,这钱必须还她。
“同志,我叫苏南音,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苏同志,我叫~啊!”
又是一阵急刹车,两人差点被甩了出去。
“司机,你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别逼我骂人!”
“你眼睛长屁股上吗?不会开车就别开,这开的什么玩意儿!”
一对老夫妻心疼地抚摸孙子刚才撞的大包,心疼孙子这才破口大骂。
“你没事吧?”
那位姑娘笑着摇摇头。
后面的路平稳多了。
“鹅公镇到了!”
售票员大姐嚎了一嗓子,大家陆陆续续下车。
“同志,你等我一下,我丈夫应该一会儿就到。”
苏南音焦急地四处张望,也不知道萧砺到哪儿了。
“苏同志,我爹接我了我先回去了。”
那位姑娘远远地就看见她爹赶着牛车来接她了,她迫不及待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