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轰塌的碎瓦片,幸存者被砸得头破血流,不少人被废墟掩埋下生死不明,鲜血淋漓的孩童呼唤着母亲,不少女人跪下磕头求解放军同志救孩子和丈夫……
“军官,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可就这么一个孩子呀!”
一位灰头土脸的老大娘看出萧砺是个有身份的兵哥,她全身都是斑驳的血迹,伤口还在淌血。
苏南音看出老太太情况不好,不顾上脚上的疼拉起她,“大娘,萧团长一定会尽全力帮您找到儿子的,您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我是医生,我必须马上给您处理伤口。”
现在医疗队还没有来,还要等医疗物资到齐了一起来,这就是萧砺极力向首长举荐她的原因。
萧砺肃穆地敬了个礼,他绝不会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期望,然后看了眼苏南音,这里就交给她了。
他立刻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拔石通路,一拨救出废墟下的百姓。
兵哥们立刻投入状态,挥汗如雨,萧砺更是以身作则,最苦最累的活冲在前面。
苏南音给老大娘把脉,她的情况非常不好,手臂严重骨折,如不及时动手术很有可能双手报废。
但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只好给她扎针封住血管。
尽管苏南音脚疼得厉害,但她也顾不了了,那么多病人她必须每两分钟就要看完一个病人,而且救出来的受伤老百姓越来越多,她要加快速度才好。
那些受了轻伤的她放在后面治疗,距离发生地震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他们几乎都饿坏了。
苏南音不吝啬自己带来的食物,把吃剩下的三个鲜肉饼一分为二全都分了出去,还有包里的二十多个棒棒糖。
进了些食,他们也不觉得难受了,特别是受伤的孩童,甜甜的梨膏糖让他们眯着眼睛享受,忘记了刚经历一场劫难。
苏南音忙得汗流浃背,她给受伤的人针灸止血,人数实在是太多,她能做的就是心无旁骛地扎针。
“情况怎么样了?”
苏南音刚扎完一个人的针,萧砺迫不及待地发问。
她边摇头边拔针,“实在是太多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等医疗队了。”
萧砺点点头,确实有些为难了,他放下手中的凳子,苏南音的脚伤得那么严重他是特意给她送凳子的。
苏南音欣然接受,有了凳子脚就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