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后之印就是懿旨,不去就是不敬了,柳如思无奈之后就认了。
倒是褚时钰,一直沉着个脸,一副慎重的样子。
“到时你也会去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柳如思出言宽慰道。
“你得去,我自然会去。”
褚时钰认真道:“只是正常该由宫中主事分发请函,寻个理由就能不去。可特地由贤贵妃给你发函,且加盖后印,这是要你非去不可。”
闻言,柳如思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细细思索起来。
“也无需多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任何人!”褚时钰郑重道,是想让她有所防备,但也不想她过于担忧。
瑞凤眼中似乎坚定了誓言,柳如思却更担心他到时会因她的一些小事而应激,造成严重的后果。
“褚时钰,如果到时你听宫女说,我被贤贵妃罚了,你会怎么做?”柳如思设问道。
“自然是立刻去找到你!”听到这样假设,褚时钰都忍不住透出冷意。
“但后宫应该有些地方,是你不能进的吧?如果有人说我在那些地方呢?”
柳如思柔和而认真道:“你肯定知道,我本身并不重要,这封请函的企图必定是你。”
“但你对我很重要!我总要护你周全!”褚时钰大约领悟她想表达的,但并不认同:“你不用管这些!无论闯进哪里,我都能全身而退。”
“你确定?不要我管这些?”柳如思平淡挑眉问。
她没说威胁的话,褚时钰却后背一僵,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否定!连忙柔和了声音说:“你自然管得,只是想让你别多虑。”
“要我不多虑,你得先保证不会小题大做,杯弓蛇影。”柳如思耐心劝导着,褚时钰病态的寸步不离,近来已经改善很多了,这证明他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比较难。
“方才的问题‘你听宫女说,我被贵妃罚了’,这里面有疑点,宫女说的是真的吗?玩游戏输了有罚,被罚跪也是罚,受了什么罚不该先分辨清楚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能会故意做局,引我去。”
褚时钰亦是温声解释道:“但我不想赌,你是不是真的有受委屈,总之若有这般情况,找到你,有什么事便都清楚了。”
“可若是你因一些捕风捉影就兴师动众,必定是会有麻烦的!”柳如思略微无奈,褚时钰真的病出一定境界了!
“你是端王,闹一遍后宫可能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我呢?原本无碍的我,是否可能因你举动反而被降罪?”
褚时钰眼眸微垂,他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但一是她的安全永远在首位,二是:“只要不在宫里,谁也不能轻易动你,父皇也不行。”
不知他是自信还是自负,柳如思悄声问:“我相信你比表面上要强大,但若要和你父皇对抗,还是会付出代价的,对吗?”
褚时钰沉默不言,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再优秀也不是无所不能,何况皇帝不会是吃素的。
走近些许,轻柔拉起他一只手握在两手之间,柳如思仰头望他,柔声说:“自我被你带出来开始,我的安危就与你息息相关,你处于顺境,我才能无忧。”
无法自拔的沉溺于她营造的温柔中,褚时钰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服软般柔声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不要为一时的计较,就赌上我们长久的安稳。”
幽静的游廊折角,窃窃私语的嘱咐持续了许久。
……
离中秋还有三日。
褚时钰这些日似乎忙碌了起来,连着几天都只是匆匆来与柳如思呆一两刻,便又离开。
而女医馆这些日接待了五位病人,是些常见病,都在柳如思学过的二十二个方子范围内,除了看诊开药外,还成功卖了一些月事带和肥皂~
总算是除龙凤胎一家外,真正开张了!
“你医术真挺不错的,我那姨母吃你开的药五六日,下红之症便有好转了。”方秋坐在女医馆门口台阶上,与一旁的柳如思闲聊。
“是这些方子有效,我不过是会粗浅的诊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