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的儿子和我一般大吗?他都学到哪里了?”小秦皓突然出声,话语里的比较之意明显。
“咳。”
岳子谦突然有些无奈之色道:“犬子岳崇,今年也是五岁,不过…他活泼好动,难静心于文墨,只学完千字文。”
“嗯,这已经很好了,小舅舅五岁才学完三字经。”小秦皓说着安抚的话,却眉开眼笑的,满是得意之色。
褚时钰不由得勾起嘴角,岳子谦才学是不错,儿子却输了一筹…瞬间脸色又沉下去!秦皓又不是他儿子!他高兴什么?!
“殿下,您将来的儿子,必定会聪明绝顶。”沈玉琴软软出声道,端王应当会有许多子嗣,她希望自己能生出最优秀的那个…
褚时钰没去看她一眼,只是拿起凉茶缓缓喝着,使自己冷静下来,考虑心里突然冒出的问题,他会和柳如思有孩子吗?
他还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是还差得远,二是他有些害怕女子生育时的凶险,会带走她…但现在他清楚,这个担忧十有八九是秦烈寄情导致的。
可是,这担忧很合理。
褚时钰突然意识到…他不可能真的区分开他和秦烈的感情,特别是对于柳如思的安危,他和秦烈并无二致,同样希望她远离一切危险。
爱一个人,必然是希望她平安的。如果他否认这一点,就相当于否认对柳如思的所有感情,那么在这里僵持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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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凤眼看向又开始讨论学问的秦皓,还有,继续这样刻意排斥秦皓真的好吗?他明知道秦皓是柳如思的关键,最近这些日,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和柳如思的关系在倒退…
只是他计划着,把秦烈寄生在他身上的执念消磨掉,再重新挽回倒退的部分。可这也有两个问题,一是,这样拖泥带水的真能消磨干净吗?二是,会不会倒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可发现别人寄情在已身上,真的很难容忍!
早知道就不去找汤藏问了!不知道的时候明明感觉挺好的!
脑中还在天人交战。
褚时钰忽而感觉身上燥热,身体的躁动干扰了思绪,这感觉倒是不陌生,去钦天监前的那场色诱,他就狠狠受过这种煎熬…
可现在柳如思又不在这儿,刚刚也没想什么俗念,怎么会突然这样?
拿起杯子想喝口凉茶压一下,茶杯却顿在褚时钰嘴边,瑞凤眼垂下望向杯子,边缘似乎少许粉末凝结物…
将茶杯放回桌上,褚时钰冷笑道:“来人,把沈玉琴和她的丫鬟都绑了。”
对面专心学问的师生都惊讶停下。
而沈玉琴难以置信的愣住,这药不是很难忍住,都会先解决的吗?为什么会直接绑人?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不是我!”
“说是什么事了吗?就说不是你?”
这么蠢的人也敢给他下药?!转而褚时钰更气了,这么蠢的人,居然能成功给他下药?!
几个强壮的护院匆匆跑进来,要将沈小姐和两个丫鬟绑起来!
沈玉琴连忙双手挥舞抗拒喊道:“我是未出阁的女子,你们不能随意碰触我!”
那几个护院毫不留情的就把纤瘦的胳膊一抓一扭,略微尖细的声音毫无情绪的说:“咱几个都是没了凡根的,您就放心吧。”
褚时钰对女子的求饶声充耳不闻,径自对空着的下人说:“立刻报官,就说有人给本王下毒。”
“不是毒!只是一些…只是助兴的!对身体绝对没有害处!”沈玉琴连忙辩解,这要变成谋害端王,她沈家都要跟着遭殃!
“嘴堵上,胡言乱语,不要让小孩听见了。”
褚时钰先是看了眼秦皓,见他还是一脸不解,心头稍稍松口气,忽而察觉到几个女子从前院进来,其中一个,正是他没有一刻能抛开的人。
只看了一眼,那张妩媚的脸,原本忍住的燥热就猛然烽火连天!
将坚守的理智摧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