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老太君对视一眼,忍住肉痛的感觉出声:“张家愿再出善款一千两!”
“呵,一千两?”褚时钰直接盯着二夫人满头的金花珠翠,冷冷问道:“本王不懂女人的东西,但这女人头上有近千两了吧?”
张大夫人反而是略略松了口气,若是端王不提二房,执意为难整个张家,她也不好主动把二房推出来。
“端王殿下,二房夫人出身商贾之家,免不了市侩粗俗,偏爱浮华虚荣,她这一头虽价值千两,可都是她自家带来的,与我们张家无关!”
二房夫人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士农工商,她的出身一直是被人瞧不起的,但也因为她娘家与张家合作,能给张府带来利益,所以这一家表面上会敬着她。可是现在被大房夫人直言贬低,她也不敢反驳,她再蠢也知道现在是张家危机之际,稍有不慎她就会跟着张家一起万劫不复!
“她嫁入你们张家,你怎么能说与你张家无关?本王只问你张家能募捐多少银两,不管财物是谁娘家带的,还是张家以权谋私来的!”褚时钰盯着张二夫人,眼神毫不掩饰的憎恶。
以权谋私直白的说出来,也白了张家许多张脸!这罪名的下场他们都不敢想象!
张大夫人心念急转,对二房夫人重声说:“你平时奢靡跋扈,到了这天灾人祸的时候,也该跟着张家一起出些善款,积点福德!我记得你的嫁妆有白银万两,不如就捐了吧!”
“我为什么要捐?!那可是我的嫁妆!”张二夫人做不到再沉默了,她丰厚的嫁妆就是她的依仗!张家中馈分给二房的月例就二十两,哪里够花?二房的支出有大半都是她出的!正因如此,她才能拿捏住张适德!
张大夫人偷瞄了眼端王的神色,发现端王还是对着二房夫人一脸不善,顿时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对着二夫人呵斥:“你平日总仗着钱财行事嚣张,今日让你捐了也是免得你继续为非作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着这般明显的提示,二夫人终于明白了,今天端王这一出是冲着她来的!是赤裸裸的报复!可她怎么能得罪到端王的?
二夫人惊急之下,也照着她一贯的思维想到了事情的起因,念头都没通过大脑,她恶狠狠的看向柳如思脱口骂道:“是你这贱人生事?!”
坐着看戏的柳如思心头没有一丝波澜,只脑子里冒了一个词,蠢货。
一旁的褚时钰顿时怒火中烧,当着他的面还敢骂柳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