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友好交涉中完成了赎人流程,闫改之热情的挥手告别,不住的赞叹凌晨义薄云天,真可谓是当代的山东小孟尝。
当然,这次赎人能这么顺利,跟凌晨身后跟着50个紧握弓箭,一声不吭的手下也有很大的关系。
“大哥,这次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把他们都杀了?”
下山的官道上,袁小狗和凌晨并辔而行,疑惑的问出口。
凌晨晃晃悠悠的骑在马上,老神在在的答道:“很简单,泰山上的山贼土匪太多了,我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全都杀光。况且一打起来,咱们的人也势必会有伤亡,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与其咱们亲自动手,还不如让他们狗咬狗。”
袁小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回去后,凌晨命人到处宣扬青龙寨的闫大当家恪守信义,很讲规矩,并且答应了会照顾自己的商队,言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崇拜钦佩之情。
把他捧的高高的。
然后,故意叫自家商队露财显富,成功被青龙寨南边的清风寨劫了。
凌晨又带着粮食银子去清风寨赎了人,这次他一声没吭。
过了两天,再故技重施。
然后在整个北海府的范围内透露自己被劫了两回的消息。
闫改之坐不住了。
全北海府的人都知道凌晨给你交了保护费,还到处夸赞你丫是如何如何的牛逼,肯定能罩着他。现在他却被别人接连劫了两次?
行不行啊?细狗!
雪暗风劲,树木凋零,一座山寨前,闫改之扛着钢铁叉,满脸怒火!
“刘疤子!给老子滚出来!”
寨门大开,数十人手持长镰刀和斧头走了出来,为首那人扛着大斧,掏着鼻孔不屑的看着闫改之。
“闫大傻子,你这么大动静,是要做甚?”
“老子日你奶奶个腿!那济州城里的凌晨是老子罩着的,你他娘的不知道?你劫他干什么?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吗?说让老子回家种地去!保不住人还有脸收银子,老子的脸面被你落完了!”
刘疤子将手中的鼻屎弹飞,哈着白气冷哼道:“凌家那么肥的羊,你还想一个人独吞?老子就劫了,你待怎样?”
闫改之勃然大怒,握着钢铁叉就冲了上去:“老子叉死你个狗娘养的!”
刘疤子也怒了,从肩上卸下斧头就迎了上去!
两方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通缉犯,一个照面就见了红!闫改之一叉子叉上去,被刘疤子用斧柄挡住,甩开之后一斧头就劈向对方的脑门!闫改之低身躲过,横扫过去,扯烂了刘疤子的衣服。
双方小弟更是叫喊着互相劈砍,倒下的躯体、踩翻的黑土和滴落的血迹,在纯白的雪地上形成了一幅印象主义名画。
这事不好说,闫改之没想过凌晨是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他也必须得把场子找回来,不然他在山贼圈里就别想混了。
再说了,有正当理由消灭竞争对手,其他同行也没有理由指责自己坏了规矩,何乐而不为?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里子,他今天都必须要叉死刘疤子了!
凌晨骑在马上,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看着上百名山贼之间的热血械斗,不住的点头,嘴里吃着出发时小晴给自己剥好的核桃,时不时还骂两句——
“踢他裆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
“你朝他吐口水啊!魔法攻击控他一手,趁机输出不好么?”
“哎哎哎,那怎么还有个装死的?谁都没碰就自己躺下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机灵了,那小子怎么比我还精?”
嚼的腮帮子有点酸,他喝了一口酒,将皮袋子挎在马脖上,看戏看的差不多了,朝着身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