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是宫廷刺绣殿试之期。

此次进入殿试的人,一共有十个,苏文挽和谢若瑶也是十个之中的一个。

而谢若瑶却在落榜名单之中。

此前,谢若瑶窃取苏文挽的参赛作品,意图将其占为己有,浑水摸鱼进入殿试,可就在她以为势在必得之时,薛宝琳出来指认了她。

谢若瑶将责任推给了尚衣局负责收整刺绣作品的宫女,也不知谢若瑶用了什么方法,竟让那宫女守口如瓶,咬定罪责,谢若瑶这才得以逃脱,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薛宝琳会背叛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若瑶质问薛宝琳。

薛宝琳只是淡笑:“我从未答应参与姑娘的谋略,况且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只是选走自己应当走的路,怎么能算是背叛你呢?若论道德,姑娘应当想想自己抢夺陆子兮作品,多次暗中设计她,是否是光明之举?姑娘尚且这般,又何必来指责我呢?”

谢若瑶冷笑,“原来,你和陆子兮早就串通好了。拉我下水,你就可以毫无阻拦青云直上,你们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谢若瑶虽然没有被免职,但她所为之事已在不言之中,尚衣局女官之事,她已经无缘,而薛宝琳却在苏文挽的帮助下,先后获得了尚衣局总管和娴妃娘娘的赏识。

“这一切本该是我的!”薛宝琳走后,谢若瑶似是发疯了似的破口大骂。

她实在不甘心到手的一切就这样被人夺走的滋味。

天外下起了小雨,谢若瑶的发丝被淋得湿乱。

忽然,雨停了。

有人在空中为她遮蔽雨伞。

“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吗?”来的女子问谢若瑶,谢若瑶抬眸,也看出了眼前女子的不甘。

谢若瑶不明白韩芳吟话中之意,但也知道韩芳吟绝对和自己一样,对陆子兮充满恨意,不,应当是对苏文挽充满恨意。

“你想怎样?”谢若瑶直接问道。

“陆子兮就是苏文挽,她苏文挽假死,欺君,光是这条罪,就可以让她下地狱。”韩芳吟回道。

谢若瑶道:“可是如今,你根本无法查到陆子兮就是苏文挽的证据,即使到了那时,谢瑾之也会从中作保,你根本动不了她。”

谢若瑶目光冷冽地看着谢锦之,语气冰冷地说道:“可是如今,你根本无法查到陆子兮就是苏文挽的证据,即使到了那时,谢瑾之也会从中作保,你根本动不了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和愤怒,对于陆子兮的存在感到极度不满。

韩芳吟沉默不语,他知道谢若瑶说的是事实,但他并不想放弃对陆子兮的调查。

然而在她不断的调查和推测之中,终于得出了结论,真正的陆子兮已经病死,而眼前的陆子兮正是假死之后的苏文挽顶替。

“找到陆子兮的尸骨,就能证明苏文挽并非陆家人。”韩方吟冷笑道。

谢若瑶睁大双眸,好奇地问她道:“见你如此胸有成竹,看来是找到了?”

韩芳吟只笑不语。

片刻之后,她又道:“指认苏文挽,我还需要人证,她身在谢家,你是谢家人,自然是最了解她不过,所以我需要你在殿试那日,在陛下面前亲自揭开苏文挽的真面目。”

“当然,仅凭你一人之力当然不够,若是能让更多谢家人出面指认,最好是让谢老夫人出面,苏文挽假死欺君之事就可以论定,而谢瑾之也会因此获治家不力故意包藏,隐瞒欺君之罪。”

虽则此事不能给他沉重打击,但足以让他身心疲惫,三皇子可以趁此机会,和五皇子对峙,这是韩芳吟为三皇子争取的夺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