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挽说着,将手从他手中彻底收回。
温香软玉离手,谢瑾之只觉得一阵失落。
“挽挽,真是无情。”
他浅声说着,终究没有再去牵她的手。
马车行到了谢瑾之的府院。
谢瑾之下了马车,伸出一双皓白修长的手,示意她牵着他的手下车,苏文挽却执意不肯伸手,自顾自地扶着车辕下车。
谢瑾之看着,心中苦笑。
还记得,当初她和蕴之一同出府,他将两人一起带回了家,那日天降大雨,她也是这般自己扶着车轩而下,全身淋透了雨水,却也没有让人扶她。他转身之时,正好看到她从车上滑落下来,衣裙都刮擦在了车辕之上,他当时心中酸涩,如今看来,才知道那时他便是心疼她,却又不敢承认,不愿承认,故而蕴之发话让他撑伞去接挽挽之时,他只敢愣在原地,后来又没理由生气,还将一腔怒气都发泄在蕴之身上。
后来,天晴之后,他看着那一片落在车轩辕上,久久不能释怀,只将那片衣料捡起,藏在了袖中,至今那片衣九角还藏在他的衣袖之中。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她却好似不再需要他。
他也不再多想,她已经嫁与他为妻,此生都是他的女人,他的情,他的爱,她要与不要,他都要全部付诸于她。
他伸手揽抱她的腰,将她从马车上怀抱而下,又是那一缕幽香袭来,让他不愿再放手。
苏文挽挣脱着,提醒他道:“大人,我们说好的,你不可以!”
“好,我不可以。”谢瑾之将她放下,待她站稳,他才开口道:“挽挽说什么时候可以,就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总行了吧?”
“嗯。”她答应着。
她当然不会说可以。
苏文挽抬头去看,只见府上写着二字,“苏府”。
“苏府?”
苏文挽有些疑惑,为何会是苏府?
谢瑾之看出她眼中的思虑,淡然笑道:“此处宅院前主姓苏,故而是苏府,我不常在这里住,故而将就此用,日后你来了,也可改为陆府。”
听他这样说,苏文挽哪里还敢再言语。
他的宅院,他不改为“谢”,他都不在乎,她怎么还敢改为“陆”?
苏文挽敷衍道:“大人勤俭之风,真是感人至深。”
谢瑾之伸手勾了勾她的衣袖,“不牵手,牵牵衣袖,总可以吧?”
苏文挽没有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