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的话,殿下七日内应当能够醒来。”赵太医欲言又止。
谢瑾之追问道理:“若是不顺利呢?”
赵太医回复:“若是不顺利,就不好说,也许殿下……”他说着,洒下泪来,“也许殿下就……”
“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是吗?”谢瑾之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话。
赵太医声泪俱下,不禁下跪道:“殿下中毒日久,所幸发现及时,才能保住性命,即使余毒除去,也恐有昏迷症状,若是再食几次,恐怕是天神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谢瑾之听闻,也是双眸泛红,“赵太医起来吧,还请您务必解了殿下的毒,陛下令我传旨,若能解殿下毒者,赐忠义侯,恩荫百世,若不能者,杀无赦。”
“赵太医,可明白了?”
“臣定当竭尽所能!”
谢瑾之吩咐:“行了,你先下去吧,仔细研究解药。”
赵太医退下。
明月宫守卫程绡领着一个宫人走了进来,“参见娘娘,谢大人!藏匿毒药的人找到了,就是她,殿下身边的丫鬟,柳如烟。”
“如烟?”谢修妘凝眉,“你就是殿下亲自提拔的丫鬟吧?”
柳如烟回复:“回娘娘,正是奴婢。”
谢修妘面露不悦,声音里也有了愠气,“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忘恩负义,竟对他下此重毒,害他性命?!”
“娘娘,奴婢是迫不得已的。”柳如烟说着,已泪如雨下。
“好一个迫不得已!你倒是说说,是如何迫不得已,你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殿下?!”
柳如烟哭道:“奴婢本是西城外一个药农家的女儿,父亲售卖草药,结识了一些药行商人,就在一年前奴婢的父亲却被往来的商人构陷入狱,说他售卖给大皇子府上的药材药死了人,可父亲只是售卖药材,并非开售药方,大皇子府上的人吃了别人开置相克的药物,为何偏偏怪罪在父亲的头上?后来,才明白,原来那个开设药房的人正是药商的亲友,他们知不能抵赖,所以才将此祸推在父亲身上。我因不忍父亲受害,去了大皇子府上理论,大皇子得知此事后,答应还父亲一个清白,但需要我答应帮他做一件事。”
“他许是见我容貌清秀,故而让我进入明月宫,想办法获得殿下的注意,在半年内得到接近殿下的机会,趁此时机给殿下下了致命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但长久使用,必定毒发身亡。大皇子威胁说,若奴婢不能下毒,或者暗中欺骗,他就杀了奴婢的父亲。”
谢修妘:“所以,你是为了救你父亲,甘愿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难道殿下对你无恩吗?当初为了救你一个落水的丫头,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柳如烟想起萧衡不顾一切地跳下池塘救她的那一幕,心中也涌入万千情绪,但还是将那日之事和盘托出:“那都是奴婢一手策划,其实奴婢会水。”
“好你个歹毒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