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之又道:“我今日前来,还想告诉祖母,苏文挽是孙儿未过门的妻子,是祖母您未来的孙媳,日后还请您仔细呵护,一碗水端平,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谢老夫气得不轻,“好啊,好!你如今为了那个女子,都敢来教训祖母了。您可还知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谢瑾之安抚道:“祖母,孙儿有可意的人选,不劳你们操心,不正是一件好事吗?”
谢老夫人被她这个逆孙说得哑口无言,只气道:“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谢瑾之淡然道:“我正是尊重您,所以先来告知祖母,待您同意之后,我便去告诉父亲母亲。”
谢老夫人:“我看你们都要把天翻了才乐意!先是含之为了一个妾氏来闹,如今你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又来闹,你们是想要我这个老婆子到死都不得安生!”
他慰道:“祖母,莫要生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祖母如今年老,是该颐养天年,待我们成婚之后,早日让您抱上孙子,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福气,不好吗?”
他说着,伸手去扶谢老夫人,请她坐下,又为她添了一盏茶,软语道:“祖母,喝口茶,消消气。”
他面容清隽,一双剪水似的眸子明耀闪烁,此时他笑容灿烂,恰似天真无邪的少年。
仿佛方才忤逆长辈的人,与他不是同一个人。
他冲了茶水,自顾自地端起一盏,抿了一口,又道:“祖母,我们的事情,您就别太操心了。”语气里有了安抚之意。
谢老夫人还在气头上,“谢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些没骨气的!”见了女人,就走不得路。
她主要是因为当初谢老侯爷的缘故,对小门小户之女有偏见。
当初,她以为谢老侯爷在军中与替父从军的孟女将军有染,为了争宠,不惜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上了谢老侯爷的床,后来谢老侯爷一气之下带着谢修远到了边关,当时谢老夫人怀孕,气得差点难产。几年之后,孟将军战死,谢老侯爷带着谢修远回来,得知谢修远和孟将军关系甚好,如同母子,谢老夫人便不喜欢谢修远,倒是更偏爱贴身丫鬟为丈夫生下的儿子。一直到现在,她依然以为谢侯爷是为了孟将军出走,依然更疼爱二儿子,始终偏心二儿子一家,甚至把原本属于亲生嫡子的家产分给了她偏爱的二儿子。
这些年,谢瑾之也算看清了这一点,对谢老夫人没有太大的期望。
他继续笑着给她添茶,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听说,二叔母手中那几百家铺子,是记在父亲名下的?应当错不了,我记得那账册好像在父亲书房之中,我当时还翻了一眼,父亲说二叔母善理财,交给她打理也是好的,但是我前日才听说了,近年来那些铺子出了些问题,我是在想,要不要让母亲帮忙接手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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