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法?我就是礼法!”
他说得蛮横霸道,面色也变得生硬,此时多了几分威严。
“快点。”他伸出胳膊给她,有意让她扶他。
谢羡辰方才从谢修远的院子里出来,路过荟萃楼,便看到几个人影在灯火下,相对而立,似乎在说着什么事。
而其中有个人影,让他最为熟悉不过,他再三眨了眨眼,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他快步前行,朝那几个人影走去。
“挽挽?!”
谢羡辰目光惊滞。
苏文挽答应着,“表哥。”此刻,她极力保持面上的平静。
她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当着众人的面哭出来。
谢羡辰确认没有看错,面露喜色,可看到一旁的谢瑾之,他的心又冷了半截。
他凝着谢瑾之,质问道:“大哥,你为何要这样?”
“既然挽挽已去江南,你为何就不能放过她呢?!”
谢瑾之冷声道:“你懂什么?!”
“阿辰,你是这样跟大哥说话的吗?”
“这两日你方才接手圣上的旨意,不去费心北国外盟之事,倒来管起大哥的事了?”
谢羡辰:“这只是大哥的事吗?我管的是挽挽的事?”
“大哥这般欺负挽挽,是以为苏家没人了吗?!”
谢瑾之面上升起一缕薄怒,他冷声提醒道:“她已是你嫂嫂,你素来有礼,就是这样称呼你嫂嫂的?!”
“嫂嫂?”谢羡辰面露艰难之色,双眉倒蹙,白皙的面容,因气恼,肌肤轻弹。
“岂不说三媒六聘,大哥可问过挽挽一句,她是否愿意?!”
“若非你强取豪夺,挽挽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大哥你欺人太甚!”
谢羡辰越说,越发愤慨,若不是看谢瑾之还病着,他也顾不得什么兄友弟恭,定要与他拳脚相向,打得他知错了才好!
“我说了,不许你再唤她挽挽!”
谢瑾之面上平静,衣袖下的指节却吱吱作响,似乎是忍耐到了极致.
谢羡辰红着眼,不停质问:“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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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之则轻描淡写道:“凭她是我的人,我是你大哥。”
谢羡辰:“好!既如此,请大哥去父亲那里讨个公道!”
谢瑾之却是一笑,“你即使去了陛下那里,也是这样的论断,按照尊卑伦理,你该唤她嫂嫂,还是得唤。”
“谢瑾之!”谢羡辰眼圈发红,怒气横生,第一次直呼兄长的名字。
谢瑾之眸色加深,冷道:“怎么,如今敢声称我名字,日后莫非还要恃夺兄长之妻?”
谢羡辰:“谢瑾之你如此这般,到底置她于何地?!”
“兄长之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谢瑾之只是抬步,又看了苏文挽一眼,“还不跟我回去?!”
“难道你想跟他走?”
“若真如此,我可不念什么手足亲情。”
“他今日敢为了你反驳兄长,明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
他冷笑,不忘威胁:“京城有我最好的情报中心,只要我想,任何一个人的名声都可以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届时,即使有父亲作保,圣上还敢将事情交给他吗?”
“谢瑾之,你卑鄙!”苏文挽无可再忍,控诉道。
谢瑾之微微冷笑,“怎么,你也跟着他学,直呼我名?”
“日后,我是你夫主。你这般无礼,可是要受家法的。”
“与夫主之弟眉来眼去,亦是要沉塘的,你如此不顾念,到时候我可不保你。”
苏文挽:“他是我表哥!”
“那又怎么?!”
她陈述道:“心里不干净,看什么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