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宋夫人那样的菩萨心肠。
韩芳吟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的笑,“苏文挽,你给我等着!”
*
谢瑾之进入福安堂。
“瑾之,来了?”
谢老夫人喝了一盏茶,抬眼看他。
她料到他这次来是为苏文挽说好话,正等他开口。
谢瑾之却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祖母,怎么不见韩小姐?”
“嗯?”这倒让谢老夫人疑惑了。
“哦,我留她用了饭,这才刚离开,你进门时,没瞧见她吗?”
谢瑾之淡然答道:“没有呢,我还说来看看她。”
谢老夫人:“你这是想通了?”
“自然,经过祖母的一番点拨,我也想明白了,像韩小姐这样的女子,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谢老夫人点点头,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日后待她进门之后,可要好好待人家,可别学着某些人宠妾灭妻,含之也是个糊涂的,这家中总要有个清醒的才是。”
谢瑾之点头笑道:“祖母教训得是。”
谢老夫人又道:“这几日,那丫头还来府上,你若是有心,便多去瞧瞧。”
谢瑾之乖顺答应:“好,我听祖母的。”
“既如此,孙儿先回了。”
谢老夫人:“嗯,去吧。”
谢瑾之提步往外走,方才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回头道:“听说若瑶让苏文挽一起承办莲花宴?”
“嗯。”
谢瑾之蹙眉道:“她有什么资格承办这种宴会?”
谢老夫人凝眉,望向谢瑾之,有些不解。
他又道:“她毕竟是小门小户之女,上不得台面,我看这种事情还是别让她去做了,免得弄巧成拙。”
“不过,她的刺绣倒是不错,我前些日子买了她的刺绣,我也是出于惜才,想借此捧红她,聘她来做绣师,但她仗着技艺在身,不屑与我做这笔生意。最近她也筹划着去江南,我也因之遗憾。”
谢瑾之顿了顿,又道:“今日,祖母所言,怕是误会了什么,且不说我无心纳她为妾,即使我有心纳她为妾,人家也不愿意呢。”
“我看是若瑶捻着话头,她们两个不是很合得来,若瑶的性子,我也知道,最是好强,又偏在女工方面出头,人说斯人无罪,怀璧其罪,嫉妒常常让人蒙蔽了双眼,我谢府侯门,可不兴培养这样的性子。祖母,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