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起床气犯了。
苏文挽双眼朦胧,却看到一团影子凑在帐纱之外。
她一阵心惊,剩余的睡意也惊没了。
她反应过来是谢瑾之,这才稍微松懈心神。
她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去揭开那帐纱,在伸出手的时候,柔软的手指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掌心。
谢瑾之握住了她伸出帐纱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挽起了帐纱,随即坐在了她的床沿。
“大早上的,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嗯?”
“我吵到你了?”
他软语温存,倒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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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另一边,没有回他,面容冰凉,像一朵冬日的雪莲。
她昨日累着了,又睡得晚,还哭了一场,此时一双杏眼红肿得像两颗桃子。
“哭了?”
他伸手抚上她的眉眼,将她转过身来。
“怎么哭了?”
这还用问吗?!
他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
苏文挽只觉胸中一阵气窒,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只冷冷地答了一声;“不关你事!”
她说话总是这样又冷又硬。
身子这般娇弱,怎么就学不会讨巧?
她若是正眼看他一眼,对他说几句甜言蜜语,他什么不愿意给她?
他找出药箱,拿出消肿的凉药,他一手将她揽抱在怀中,用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涂抹在她红肿的眼周,抬手轻揉眼周为她消肿,又似是在安抚一般,“怎么还这般倔?”
非要把自己哭成这样?
“就不能乖一点?”
苏文挽抬眸去看他,默默不说话。
他还想她多懦弱卑微,才算得上他口中的乖顺。
现在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她冷呵一声,“世子子想要我软语温存,曲意逢迎,请恕我做不到。”
“反正你看到了,我像一块臭石头,又冷又硬,你留着没什么用处,不如把我丢出去,免得占了你的地方。”
谢瑾之脸一阵蓝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到了。
“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他让着她,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这还没有宠她,她就开始与他拿乔。
哼,以后还不仗着他不敢动她,更加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收起手中的药,不再搂着她,转而对她冷言相向。“哭死了活该!”
“谁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