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举起茶杯,贺道:“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旗开得胜!”
“马到成功!”
三人一起干杯,饮下青茶,带着彼此的祝贺,再次踏上归家之路。
苏文挽与谢羡辰同顾怀安道别之后,就径直回到了谢府。
*
苏文挽辰时出府,回来的时候已经未时一刻。
回到闺房之后,她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这一整个上午,她的身子一直处于虚脱状态,昨日之事留下的痛觉时刻提醒她那些荒唐的耻辱。
她坐在床沿边上,将袖中的药瓶拿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才褪开衫裙,拉下轻纱帘幕,去检查那一处的撕伤,她看得心中一惊……
她这才伸手将药瓶拿进,取出一些药物涂抹在擦伤之处。
往事不堪回首。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来不及她去反应和阻止。
她涂抹好了药物,穿戴好了衣裙,重新打开闺阁的窗扉。
窗外一树海棠花已开得尽了,淡淡的海棠花香传来,有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又是那种感觉。
白鹤园的海棠花最多,昨夜他的窗扉未关,随风潜入帐中的就是这股海棠花香。
苏文挽眉心轻皱,双目中流露一丝厌烦,她扬起衣袖,双手一合,再次将窗户关闭。
在离开听雨阁之前,她不会再打开闺阁的窗户,以后她的院中也不允许种植海棠花树。
她讨厌海棠花。
讨厌那个和海棠花有关的男子。
他的身上沾满了海棠的花气,不仅是他的帐纱下,衣袖上有海棠的气味,甚至连他微笑的样子,都像极了这海棠花开的模样。
她厌极了海棠花。
她希望今生今世,年年岁岁,春夏秋冬,都不要见到海棠花开,也不要闻到那一股海棠花香。
她憎恨闻到那一股海棠花香,那一抹让人堕落的海棠花气,简直令她感到恐惧。
*
白鹤园
海棠花依然茂盛,余香更为馥郁。
谢瑾之长身玉立在假山之下,一树壮阔的海棠花枝压在他的眉眼,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他只能透过花枝的间隙去看书房外的窗扉。
小主,
昨夜,昨夜情景如雨过飞花跃然纸上,而今日她却说要远赴江南,从此不见上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