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的墙下搭着一把木梯,苏文挽伸手去移木梯,将木梯移到了府院的围墙之下,随即她爬上了木梯。
她到了围墙之上,借着墙外的灯光,放眼望去,围墙之下,是一片草丛,光秃秃的,明显是被人踩踏的痕迹。
草丛的下面还摆放着垫脚的石头,她俯身将手搭在围墙之上,紧抓住围墙,双脚往下垂去,脚尖还差几分就能触碰到垫脚之石,苏文挽松开了手,双脚落在石头之上,她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随后,她小心翼翼地从垫脚石上跃下,拍了拍手,望向前面的围墙,叹道:“看来府内之人没少从这里溜出去啊。”
以后她想要溜出去,也是方便了许多,哈哈。
现在,她要去沈府,找到沈时序,给她解释前日的失约,希望他能不计前嫌,将父亲定案的卷宗消息交给她。
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她要赶在亥时之前回来。
苏文挽朝前走去,在谢府围墙之外,还能遇到来回的行人。
很快她便绕过了围墙,到了正门之外,只见正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谢府门外徘徊。
沈时序?
苏文挽又上前两步,还真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文挽朝他走去,“沈大人,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她满眼欣喜,沈时序忐忑的内心稍安。
看来,她没有责怪他那天的孟浪。
沈时序眼神中带有一丝愧疚,“阿挽,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嗯?怎么会呢?”
“那天的事,对不起。”
苏文挽知道他说的那件事,见他如此愧疚,她坦然一笑,假装不知当日之事,问他,“那天怎么了?”
“哦,那天,该是我说对不起,谢府出了新规,我不能出府,所以没有去赴约。”
沈时序眸光暗淡,随即又眼前一亮。
阿挽不记得那天的事情,所以不曾责怪他,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他。
但令他感到庆幸的是,阿挽不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没有去见他。
他从袖中拿出信笺,交给苏文挽,“这是你父亲定案的卷宗,我都摘录在上面了。”
“不过,他的结案情况,很是简短,能给你的信息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