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镯子,居然被人偷走了。
那夜与那人对视,其身上的香味,除了平日里打扮妖艳的易三少,又还能会有谁?
“等等,如今想来,那夜那人,险些摔倒落水时,似乎并不会武功。易三少可不仅仅是会武功的人,还有他身上的香味,怎么又好像是……”
就在轩辕翰层层抽丝剥茧,正思量着,像是将有什么新的发现之际。
与自己一道沉默了许久的程良,亦想起在长宁宫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深感颇为蹊跷。
于是想了想,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静。
“殿下可还记得那夜遇到的那名小药女,她分明说自己是新来的,可衣上坤却说御药房并无新人入宫。后来属下亦去查了御药房的名单……”
闻声,轩辕翰忽然被打断思绪,着急地追问:“如何?”
程良道:“属下查的结果,证实衣上坤并未撒谎,御药房那些日子的确没有新进的人员。”
轩辕翰恍然大悟,说:“所以,那夜,的确是那名小药女在撒谎!”
至此,他终于理清楚一切:“这便就都对上了!”
于是对仿佛尚还依旧不清楚的程良解释说:“后来我们又遇到的那名打扫的宫女,也说长宁宫里住着的是个女子。我们也曾亲眼所见,有女子的物件被人从宫里送出。所以被咱们这个皇上藏在长宁宫里的所谓的新幕僚,从始至终,便就是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程良想了想,不解地说:“可从未听说过皇上有过女幕僚呀?”
这时,轩辕翰忽然发出一阵轻笑声:“哼……”
紧接着道:“没错,所以,那女子亦并不是什么幕僚!”
程良似茅塞顿开,可想想这个皇帝亦不好女色,于是便又问:“不是幕僚,那她是……”
轩辕翰原本一直黯然悲伤着的情绪,竟忽然好转了起来:“本王曾说过,在那假扮的小药女的身上,本王明明闻到了云儿身上的味道。”
此时程良终于明白了过来,却亦是惊呆了:“莫非殿下的意思是说,那名冒充的小药女,便是王妃娘娘……”
遂一想,又疑惑地说:“可若她真的是王妃娘娘,那夜又怎会不认得殿下呢?”
显然,轩辕翰的心里亦是对此很不解。
可他心情的确放松了许多。
就连那许久以来,两道似是这辈子永远都化不开了的眉毛,亦忽然渐渐舒展了开来。
一旁的程良,却愈想愈疑惑连连,道:“如若果真是王妃娘娘,宫里又怎会无人识得,她又为什么会住进长宁宫里?竟还是皇上的意思……”
顿了顿,复又自言自语地问:“还有那个死在长宁宫里的男人,他又是谁?”
轩辕翰对此,亦是同样不解:“对呀,他又在打什么主意……那个男人又是谁,他又为何会死?难道与云儿有关?”
过了会儿,程良竟先开始自问自答起来:“莫非是因为今非昔比,如今恢复了容貌的王妃娘娘,宫里再无人能识出?亦无人知晓她便是殿下的新王妃?”
“如此也便罢了,本王怕只怕,不会是皇上已经知晓了云儿守护者的身份,这才将她带进宫去秘密安置在长宁宫里……”
闻此,轩辕翰的心里,似是忽然升起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程良亦是顿时心急如焚,道:“那怎么办?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