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竟被程良最后的那股气势所惊到,遂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句:“有朝一日……”
“夫君……”
“夫君……”
……
直到王氏在其耳畔呼唤了好几次,方才回过了神来,道:“我没事,他还奈何不了为夫?”
想想这些事情,王氏亦有些于心不忍,说:“夫君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实情呢?听说秦王府以为秦王妃真的已经殁了,就连纯太妃都病倒了。府里亦已经开始为其操持办理丧事,这个时候,秦王一定很伤心。”
张致远叹了口气,却说:“可或许秦王妃的离开,有她自己的道理呢?能让她即便怀有身孕,依旧还是选择一个人离开,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吧……她本就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就连北烈二皇子都为了她能自由而舍身命丧黄泉,我想我亦应该尊重她的决定。”
至此,王氏似再也无话可说,夫妻俩人一同陷入了沉思。
深夜时分。
程良一路垂头丧气着,没想到无论自己如何威逼张致远,他始终都不肯说实话。
此刻,他心里沉重地终于缓缓回府来到了承华殿里。
轩辕翰远远地看见,仅仅瞥了一眼,便似已明白了一切。
于是并没有说话,兀自又继续埋首下去,研究起铺开在面前案上的一张陈旧的布防图。
直到他犹犹豫豫地近身过来,轩辕翰才故意打趣起他:“怎么,是不是张致远仍未改口?”
程良听了顿惊诧地问:“殿下是如何知道属下去找张致远了?”
“哼……”
轩辕翰哼笑了一声,但依旧并未挪开视线,继续一边看图,一边说:“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又怎会不了解你?!你不但去找了张致远,而且就连结果都写在脸上了。”
“有这么明显吗?!”程良一听主子的话,赶忙附手上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遂又满腹疑惑不解:“张致远他的确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矢口否认长宁宫里的是名女子,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今日那名宫女,定是不会撒谎的!”
轩辕翰亦同意道:“小小宫女,自是不敢撒谎!”
说完这句,终于转移了视线看向程良的脸。
“其实,你根本不必跑这一趟,张致远显然早已与皇上串通好了,所以不管你怎么问,都是没用的!”
“可属下就是不甘心!”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那到底是什么?”
程良依旧执着地坚持着说。
“好了,不管他们在隐瞒什么,早晚我们都会知道的。不过,眼下你先看看这个!”
这时,轩辕翰将自己收到的那个火漆密函竹筒拿出来,递向了程良面前,转移了他的思绪。
程良一边将其接过,一边问:“这是什么?”
直到看完了密函,程良顿瞪大了眼睛惊呆了:“这个永乐公主,还真是不简单,这么快便就回国开始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