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时,已然泣不成声。
这时,只见张嬷嬷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却是看起来神情像是有些紧张,兀自朝着纯太妃的身边近身过来禀告说:“娘娘,张致远求见!”
“他?这个时候,他来秦王府里做什么?”
纯太妃一听,张致远是璟帝的人,只觉张致远此时登门,定是不怀好意。
思虑片刻,便吩咐张嬷嬷:“让他在承华殿侯着。”
张嬷嬷道:“怕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朝着明月轩寝殿这边来了。”
纯太妃听了,惊诧不已地道:“怎么不拦住他……”
话音未落,便听殿外传来声音道:“微臣张致远,求见太妃娘娘。”
闻声,纯太妃起身踱步站在明月轩门口,喝斥其道:“大胆张致远,你当真以为我秦王府是你一个太医随随便便乱闯的吗?还是……有人授意你,可以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地在秦王府任何地方随意出入。”
张致远拱手行礼,垂首解释说:“太妃娘娘请息怒,微臣今日并未是得到任何人的授意而来的秦王府。此次冒昧前来,微臣只是听说秦王殿下在平息沙暴时,不慎身负重伤,至今都昏迷未醒,故而前来探望。还请太妃娘娘容微臣替殿下把个脉,亦好尽微臣的一点儿心意。”
纯太妃当即回拒了他:“不必,秦王府有乐太医足亦,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秦王如今已然大好,不日便可恢复原样,无需你操心!”
张致远知道自己素日甚少登秦王府的大门,这次的确无法轻易解释。
可思之又思,这件事,如果今日他不做,怕是便会助纣为虐,酿成大错。
于是,只见忽然之间,“扑通”一声,张致远竟就重重地在纯太妃的面前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纯太妃见此,着实惊了一下。
张致远俯身贴在地上看似虔诚极了地道:“人命关天,还望太妃娘娘容许微臣替殿下把脉。太妃娘娘,如果殿下继续再这样昏迷下去,很可能就会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纯太妃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终松了口:“好吧,但本宫必须全程在侧观察。否则,张院判便就请回吧!”
“娘娘您在侧看着微臣,微臣保证只是替殿下把脉而已,其他,绝对什么都不做!”张致远信誓旦旦地说。
纯太妃慢慢让了两步,张致远便径自走上前去,进门到了轩辕翰的榻边。
落座后,将手指搭在了轩辕翰的脉搏上,缓缓闭起了眼睛。
片刻后,心里默默道:“脉象缓和,与常人无异,却就是醒不过来,希望老夫猜的没错。”
方才在来秦王府的路上,他一直在揣测:“听闻殿下与王妃伉俪情深,莫非……难道……是秦王以为王妃丧命于沙暴之中,所以也没了求生的欲望。”
一念至此,张致远似是已在心底默默做了决定。
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在凝视了轩辕翰的脸半晌后,他忽然俯身下去,贴近到轩辕翰的耳畔边,似是在对其说些什么?”
纯太妃见了,一脸不解地问:“张致远你这是何意?”
张致远起身来朝其笑了笑,只说:“秦王殿下吉人天相,相信马上便会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