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遂急急朝着衣上云方才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听闻轩辕翰已经到达的消息。
陆贤与陆天麟父子俩一道脚步匆匆地朝着前厅里赶去拜见。
刚一跨进门槛,看到那双手附后正背对着俩人,却是一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与生俱来尊贵不凡,不怒自威的背影,俩人顿时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
便紧忙上去朝其俯首跪拜齐声道:“拜见秦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闻声,轩辕翰回过头来,依旧一副平日里冰冷的声音道:“都起来吧。”
这时,程良开口问道:“殿下一收到陆院长的信,便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可是多年所查之事已经有了眉目?”
闻声,岂料陆贤父子俩忽地又再一次跪倒在地:“老夫有罪,没能教好小女,致使其犯下滔天大罪,请殿下责罚。但请殿下还看在小女年幼,方才不慎遭人利用的份上,饶过小女一命。”
陆天麟亦低头道:“请殿下恕罪,饶了舍妹,天麟愿替其承受所有罪责!”
“陆院长?您这是……天骄小姐?她怎么了?”程良见此,望着俩人一脸惊讶地道。
轩辕翰亦是一脸疑惑,眉头锁起对着陆贤道:“陆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贤趴在地上,几乎贴着冰冷的地板,头不敢起半分来,道:“启禀殿下,当年在城南城隍庙里半夜太妃娘娘遭人纵火的事,亦与天骄有关。”
若不是陆天骄将被赶出秦王府的梅汐媛带到了西秦学院,陆贤无意中听到二人谈话,这辈子,他竟不知自己的女儿对轩辕翰畸形的痴恋竟都已疯魔到了如此田地,成了这般模样。
尚未及轩辕翰开口,陆天麟又道:“天骄乃是因为打小便痴恋殿下,方才被太后有机可乘所利用,虽知她罪孽深重,可还是希望殿下能够饶恕,留她一条性命。”
一席话过后,一室寂静,静的让人害怕。
就连程良亦是立在一旁,默默不敢言语。
岂料,轩辕翰却开口说道:“这些,本王都已经知道了……”
闻声,父子俩顿时面面相觑道:“知……知道……殿下都已经知道了。”
见二人俱都一脸疑惑,轩辕翰接着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索性母妃被人所救,并无大碍,且多年来你父子二人又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便既往不咎,全当一切未曾发生过。但望你日后能对天骄好好管束,莫再让其任性妄为,以免再铸成大错。”
闻此,俩人异口同声朝其再次跪拜:“谢殿下不杀之恩!吾等定竭尽所能助殿下一臂之力。”
这时,程良方才敢开了口:“不是吧,陆院长,殿下与我忙活了大半天,马都差点儿被累死,你信里不会就是说的这件事吧!”
陆贤想了想,道:“还有一事……”
程良见主子脸色已然有些不悦,便佯装有些生气地提高了些嗓门道:“那还不快站起来说!”
终于,二人站起了身来。
陆贤先开口道:“那年城隍庙一事后,天骄在回书院的路上带回来一个人。当时说是逃荒的难民,独自一人无亲无故,无家可归,于是便留在了书院里平日做些打杂的差事。”
顿了顿,稍作回忆,接着道:“大约半年多前,老夫有一日夜里散步,发现有人夜里私会外人,便去查看。竟发现一个书院的杂役,屋里竟藏有只供皇家御用的陈年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