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元宵节之夜,他始终都一言不发,为的就是让衣上云深信不疑那些火药是自己安排人所设的,她理应恨自己,可如今她为何却要救自己,且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亦全都给予了自己。
于是,心中顿想到了一定是有人告诉了她真相,于是深信不疑地瞪向程良的脸朝其质问道:“你……是不是你告诉了她那些事……”
见显然已再瞒不住这个主子,程良此刻似是深觉懊恼极了,紧张又抱歉地道:“属下……属下只是心疼殿下,不想公主误会了殿下您,便将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的真相告诉了她。可属下也没料到,那永宁公主竟然会这么做。”
程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遂默想了一瞬,心存着一丝丝侥幸,亦是想要安慰轩辕翰,便对其说道:“其实,殿下也无需太过于担心,衣姑娘如今已然贵为东宁国君最疼爱的公主。想必,就算是看在其已故嫡皇后娘娘的份上,东宁国君他,他应该也不会为难公主,将她怎么样的!”
轩辕翰此刻后悔极了,自从在天牢里情不自禁,真正拥有了彼此之后,本来还想与她说些什么。
却不想被她在亲手奉上一盏茶之后,自己便就昏昏欲睡了过去。
如今细细想来,那盏茶水,也定是她早已准备好的。
此刻,轩辕翰似是瞬间终于明白了一切,然脑袋里同时也顿觉混乱一片,只觉头痛欲裂,他伸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更清醒一点儿,怒斥着程良道:“怎么办事的?谁让你告诉她那些的?你知道如此一来,她如今独自一人身处在深宫之中,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程良乃是一介粗人,亦尚还不知衣上云如今已然成了这个主子真正的女人。遂一脸懵地将目光移到轩辕翰的脸上,一副完全不知的样子。
轩辕翰沉声说道:“如今,我们的身份暴露,彻底激化了与东宁国的关系,而那南安太子又乘机与那梅志煊结盟,身处在东宁皇宫里整日对云儿逼婚,况且,云儿如今已然将自己……她已是本王的人。”
“她已是本王的人!”闻此,程良瞬间看向他的眼睛朝其惊呆了,口中惊诧地道:“什么?衣姑娘她,已是殿下的……”
就连此刻同乘着一驾马车的陆天麟,亦是忽地瞪大了眼睛顿望向他的脸。
而一念至此,忽然收声下来的轩辕翰,仿佛自己亦是忽然之间才明白了衣上云方才在狱中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遂在耳边再一次回响起来:“既然殿下铁了心不要云儿了,那接下来,无论云儿做什么,都与殿下无关。”
遂心里默想着道:“云儿对本王情深义重,尔今她又将自己的身子给了本王,便就是说,她压根就根本不会答应与南安国的这桩联姻。可如今,整个东宁国的人都已经知道她与南安太子的这桩婚事。如此一来……”
似是对她接下来所处的环境连想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去,轩辕翰忽然怕的要命,渐渐瞪大了眼睛道:“宫里,除了梅志煊,还有那位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着的东宁继后。云儿,她一定不会让这桩联姻变成事实,那么,她该不会是想……”
一念至此,轩辕翰已然越想越害怕,明日便是定下的他原本被斩首示众的日子了,眼看着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轩辕翰忽然惊声叫道:“不好,云儿有危险!快掉头回去!快!”
闻声,众人急忙复又急急回头,快马加鞭一齐朝来时的路上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