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顿时紧紧皱起眉头来,惊望向他的脸:“试试看?这可是战争,一场大战要付出多少无辜的性命,你竟然能说出试试看的话来?这是能试试看的事吗?你……”
拓跋泽冷声顿时将其截住,道:“我早就说过了,西秦这次来势汹汹,对我北烈一定势在必得。为今之计,只有利用天马兵符来调动我北烈的所有武装,或许还能搏一搏。否则,就只有等死。”
“你是不是...回去找过父王要天马兵符了?”拓跋宏稍一思索,忽然明白过来朝其惊问道。
拓跋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朝其怔了一瞬,看了他一眼,眼光转开又看向另一边空处,道:“没有,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天马兵符那般重要的东西,父王怎么可能会将它给我?”
说着,转而看向他,一副怪异的表情道:“就算是给,怕也是只会给你吧?”
就在拓跋宏心里正暗暗生疑时,拓跋泽反将了他一军试探着道。
果然,拓跋宏霎时心虚,语气变得缓和了些许下来,却仍是带着气道:“我早就与你说过,我绝对不会接受父王的旨意做这草原的下一代王的。这次之所以答应你来战场,也只是想帮你逼退西秦大军。这片草原,最终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你就不要再多想了。等大战结束后,我陪父王走过他最后的这段日子,便会永远离开北烈,这辈子再也不见你。”
看着拓跋泽的侧脸,隐忍着内心的满腹伤痛说完这段话顿了顿,吸了口气又振作起来道:“说正事吧,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拓跋泽轻蔑地笑了一声,心里暗暗道:“早就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经过昨日故意让你放手一战,看来你是终于被打醒了。哼,就凭你这样的窝囊废,扶不起的阿斗,你哪一点能和我比,竟想跟我斗?”
于是,开口严肃地说道:“如果你怕问父王要天马兵符,会让他对目前的战事心生怀疑而惶惶不安的话,那就用我原来的最后一个绝对万无一失的计划……”
拓跋泽话刚开口,拓跋宏便坚决地将其打断:“不可以,这样会死很多无辜的百姓。”
“可那些都只不过是一众微不足道的贱民而已,死不足惜。”拓跋泽紧接着狠狠地瞪着他道。
拓跋宏亦悲愤又态度坚决地道:“就算是贱民,那也是我北烈国的贱民,谁都不能剥夺他们的生命。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俩人顿时间又四目相对怒视着对方,不可开交地争执在了一起……
最后,拓跋泽盯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过视线又冷笑了几声,恨恨道:“哼,那你就等着亡国,等死吧。本以为你能来帮我,岂料尽是帮了倒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都不知道悔改。”
猛地一甩袖子,便转身兀自气冲冲地踱步向着自己的大帐而去。
对于目前轩辕翰已经完全死死地将北烈国所形成的包围局势,兄弟俩已然焦头烂额,对突围之法毫无举措。
过去的每一场部战,始终皆都如方才的这般,俩人都是各执己见,毫无共通的可能。
如果动用了父王给他的天马兵符,父王势必一定会知道战事堪忧,他的病情已然承受不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