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芳菲已尽,花褪残红,虽并非最绚烂的季节,然乳燕飞、娇莺啼,每一样却都透着另一番新鲜,透着旖旎。
经过繁忙的准备,一切完备,就等出征。天气虽已开始转热,但晚上还是凉意侵骨。
此时,轩辕翰只身静立在林月轩寝殿的门口屋檐下,望着院中水池里随波一荡一漾的一轮弯月,表面上似是在欣赏着醉人风光,可心里却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许久后,只见他的嘴角忽然噙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来,目光极尽温柔地凝视着眼前平静的水面,开口喃喃自语的念道:“春去夏至,你可一切安好?”
稍时,副将程良拎着一件玄色披风缓缓走了过来,脸上似是挂着一丝忧郁,近身替其将手里的披风穿上。
“殿下,四海茶庄的那名妇人至今都还没有找到。有人说,极有可能是已经惨遭拓跋泽毒手了。”
大概因为实在没有想到,闻此,轩辕翰忽地回神,朝其怔望了过去。
程良微微颔首,继续道:“因为四海茶庄的前身便是那妇人夫家祖传了三代的酒楼,因为两口子是老来得子,儿子又突患恶疾,只有拓跋泽的奇药方才医得了孩子,不得已才失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后来,丈夫觉得愧对先人,因此最终便抛下那对母子,独自去了。”
轩辕翰静静的听他讲完,叹了口气道:“这都怪朝廷,是朝廷没有护好百姓,帮他们把那些心术不正的恶人挡在国门之外,所以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转念又问:“北烈那边寻找的情况怎么样了?”
程良复又摇摇头,一脸苦涩道:“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根本从未有人见过什么遮着面巾,亦或脸上有红色胎记的年轻女子出现过。”
闻此,轩辕翰刚刚提起来的心顿时一沉,皱紧眉头又想了会儿,问:“就连拓跋泽的身边亦没有吗?”
程良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吞吞吐吐道:“殿下,会不会衣姑娘...她真的已经...难道是我们想……”
话音未落,轩辕翰厉声呵斥其道:“住嘴,她不会的,给本王继续找……”
程良顿时打起精神来,道:“是”,遂又抬头看了看时辰,劝道:“殿下,夜深了,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北上了,早点歇着吧!”
然而,他又如何能得以安歇呢?
北烈国,灵空大陆上一片颇具神秘的土地。
蕴藏着诸多奇幻的色彩,高原、山地、丘陵、平原、沙漠、河流、湖泊……
初夏时节,不见了料峭春风里的萧索,褪去了泛黄的颜色,到处是绵延起伏的绿草,坦荡如砥,芳草萋萋,阡陌纵横,绿草如茵,雄鹰于广阔的天地之间尽情的展翅翱翔。
风吹过,广袤的大地上,五颜六色的野花镶嵌其中,绿得醉人,翠得耀眼,美得那般高调。
蜿蜒曲折的河道、广阔无垠的草原、气势恢宏的河水、俨然一幅颇具“醉卧沙场”的场景。
云开雾散,日出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