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唐俏儿目光恍惚地看着他,意识沉浮、迷离,气若游丝。
“是我,沈惊觉!”
沈惊觉见她一张小脸血色褪尽,纤柔的身子抖似筛糠,与他童年时,在冬夜幽深的小巷里,救助的那只快要被冻死的小奶猫,神似非常。
一阵强烈的心酸,在胸襟处翻搅着,灼烧着。
“沈......惊......觉......”唐俏儿冻得连舌尖都是僵硬的,吃力地念出男人的名字。
随即她轻扯了吓唇,流着泪,笑得自嘲,“看来......我是要冻死了......怎么会是他......
他不回来了......他不要我了......”
唐俏儿喃喃念着,渐渐的,她潮湿的瞳孔开始失焦,身子失重地往一旁栽下去。
“唐俏儿!不许睡!”
看着她不敢辨认的样子,沈惊觉心口如被冰锥刺穿,强忍伤痛,张开双臂想要抱她,“我是沈惊觉!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冻僵失温的人,最怕的就是丧失求生意志,彻底昏睡过去。
他生怕她此刻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