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唯一一次心软,义无反顾,是为了他。
沈惊觉俊容渐白,星眸氤氲的情绪,暗沉,复杂。
沈惊蛰眼神幽幽的,俯身拾起地上的花束,操控着轮椅来到茶几旁,将百合花一支支插在花瓶里。
“扔了,可惜。其实还是很好看的。”他背对着二人,唇角耐人寻味地勾起。
见唐俏儿闭上眼睛,沈惊觉声音沉哑,“那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过身,步履机械化地朝门口走去。
“沈惊觉。”她叫他。
男人步子一顿,没回头。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没任何关系了。”
唐俏儿攥紧的纤细十指,指尖快要将被单扎破,声色却清冷,果决,“你不用再勉强自己,过来见我了。我也不会......再想见你了。”
......
从病房出来的一路,沈惊觉只觉脚步轻飘,像踩在棉花上,毫无实感。
他头痛得一下比一下强烈,视线一阵模糊,一阵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