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以为迟夜会是唐樾的软肋,没想到,他心狠起来,连自己的情人都杀。”
沈惊蛰将毛病放置在笔架上,移开镇纸,拿起刚写好的字细细端赏,“这一次,柳随风,会不会是他的软肋呢?
我很好奇,所以,我想试一试。”
慕雪柔早已脱胎换骨,被他调教得比从前机灵太多,一点就通: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去安排。”
“辛苦了。”
“为您做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雪柔深鞠一躬,退出书房。
沈惊蛰如霜似雪般苍白的面靥仿佛沉入寒潭般冷寂下去,他拿起打火机,将桌上刚写好字的纸张点燃,付之一炬。
春雷动,蛰已醒。
六个字,化作跳跃的鬼火,映照在他眼底,似修罗,似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