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某种角度来说,我还得谢谢你小子。”白烬飞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痛得呲牙咧嘴。
“能够被俏俏选择,是我的一生之幸。”
沈惊觉眸间浓烈的情绪翻腾,声线沙哑着,“我没有为俏俏做过任何,是她足够睿智强大,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嗤,保护自己?”
白烬飞唇角勾了勾,满脸都是虚汗,“她什么时候保护过自己......小时候,老万护着她,长大了,我们哥儿几个护着她。
若能有人宠着护着,谁愿意竖起全身的刺佯装坚强。”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清晰浮现的,是舒颜与他并肩作战时残酷又绝美的画面。
她的身手,一看就受过严酷的特训,那一招一式都是凶狠的杀招,不防身,只为杀人!
白烬飞用力眨着酸酸的眼睛,将喉间发苦的情绪伴着心痛咽了下去。
舒颜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在他心里扎了根呢?
待他后知后觉时,她已在他心田里,漫山遍野地种满了明艳欲滴的玫瑰。
“惊觉,空荡荡的心里住进去一个人,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
沈惊觉为他处理伤口,安静地倾听他的低喃,“爱情与亲情,有太多的不同。我不懂怎么真正地去爱,伪装太久,就失去了爱一个人,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不过,我想像你一样,竭尽全力,义无反顾去爱一次......我想试试看。”
*
那晚,舒颜随谭秘书回到千秋岁,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整整三天,谢晋寰没有在千秋岁出现,也没有召见她,更没有给她安排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