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思忖了一下,轻声问,“俏儿,四太她......真的......”
“簌姨确实摘除了子宫,但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自愿这么做的。”
忽然,唐俏儿想起曾经她抵死不让江簌簌进门的场景,黯然低下长睫,“不......是我逼的。
当年,我为了阻止她进我们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诋毁中伤她,也鄙视过她的出身。我还说她傍上老万,只是为了跨越阶级,利用老万的能量,洗白家族的黑道背景,瓜分KS的财产......
所以,她摘除了子宫,以此行动证明她选择跟老万,和财产没有一点关系。之后,她断绝了与江先生的一切往来,从此再也没回过娘家。”
沈惊觉安静地听完,内心不胜唏嘘的同时,不忘抬起手轻轻揉搓唐俏儿的发顶,无声地给予宽慰。
“事到如今,我既不能说簌姨的选择是对的,可我又无法怪她,恨她,因为她和敏姨柔姨一样,对我,老万,和哥哥妹妹们,都很好。”
唐俏儿眼尾泛起点点湿意,“所以,我觉得......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也许,就是因为我年少的任性妄为,口无遮拦,才让簌姨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如今,报应也来到我身上了。”
沈惊觉立刻捂住她的唇,胸腔起伏着,痛得像被刀子剜了个血淋淋的窟窿,“俏儿,不要这么说,和你无关,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若真有报应,也该冲着我的来。”
唐俏儿温热的吻啄了啄他的掌心,“你的‘报应’已经来了啊,你一辈子都要跟我牢牢绑在一起了。我这个女人,很难搞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