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案发时,唐俏儿和沈惊觉就已经分析过这种可能,但亲耳听见云珊的讲述,他们还是面露惊色,心情跌宕起伏。
云珊噙着泪,愧疚又无奈地摇头,“我当时......就在旁边,听着谢晋礼肆无忌惮地谋划着如何杀死一个无辜的花季少女,却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制止。
我甚至......多过问一句,他就会对我拳打脚踢......”
“云小姐,你无需自责。”
唐俏儿拉住她的手紧握着,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晓妍是受害者,你又何尝不是呢?
身陷黑暗中的你,保全自己和家人,已经拼尽全力。你真的做得很好了,若我是你,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可惜......当时我没有录下来录音。”云珊十分后悔。
“就算录下来,也用处不大。”
沈惊觉放下手中文件,眸色沉郁着,冷静分析,“首先,偷录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其次,梅小姐如今安然无恙,并没有死,到时候谢晋礼甚至可以倒打一耙,告你诬陷、诽谤。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罪证。这些对于身为四大财团之一,谢氏的大少爷而言,力度还不太够。他是谢政龙的长子,哪怕现在谢政龙看中谢晋寰,也不会轻易放弃他,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他都要力保。靠手头的这些,是能定他的罪,但很有可能就是走个形式,找顶级律师团队给他打官司,最多两年,他一定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