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琛失去了一条腿,他不至于玩儿这么大来栽赃你。”
“谢晋琛只是我大哥的工具人,见不得光的事没少做,在盛京树敌颇多,想对他下手的人也不要太多。”
谢晋寰咬紧齿关,“更何况,他有今天,都是罪有应得。”
然后,他将那日在马场发生的一切向唐俏儿全盘托出。
“要说居心叵测的人只能是他谢晋琛!”
唐俏儿不动声色地凝视他。
“俏俏,我从未把谢家的人放在眼里过,我若要对他们动手,根本就不屑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这不符合我的品味。”谢晋寰身躯挺直,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举止投足孤傲而优雅。
十五年里,他带着母亲为了在森国活下去,早已摒弃了良知,习惯了表演型人格,习惯了将每句谎言说得比钻石都真。
哪怕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他也本能地去骗,一次又一次。
谎言也有善恶。
对唐俏儿,他坚信自己的谎言,都是善意,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爱的体现。
唐俏儿目不转睛地看定他,美眸锐利明烈,连谢晋寰这个内心强大,心狠手辣的人都心里一怵。
“阿晋,我喜欢心怀坦荡,正直善良的人。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一直守着一颗清白善良的本心,就像儿时一样。”
谢晋寰放在桌上的修长手指蜷缩了一下,心像一团被无形的大手揉烂的纸团,带着羞耻感的痛意瞬间蹿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