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好好戴着吧,人养玉十年,玉养人一生。”
沈南淮慈祥地笑着,“我昨天让老徐整理奶奶的首饰,又捯饬出来几块好玉一会儿你走时带着吧,以后你留着傍身。
爷爷年纪大了,今朝脱了鞋和袜未使明朝穿不穿。以前我以为惊觉能照顾你一辈子,可现在看来,那小子也不是个靠谱的,猪油蒙了心跟他不长进的爹一个狗德性。
爷爷希望你以后平安顺遂,但万一真遇到什么坎儿了......这些玉足够让你衣食无忧地度过后半生......诶,小小?你怎么啦?”
沈南淮突然怔忪住,一辈子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竟手足无措了。
只见唐俏儿垂头丧气,像受罚一样站在他面前,纤薄的肩颤颤巍巍,通红的眼窝里泪水满盈,最终凝在长睫上像熟透的饱满过果实,一颗颗坠落下来。
“爷爷......对、对不起......”
唐俏儿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沈惊觉隐瞒身份留在爷爷身边,想到这些年爷爷对她的好,想到自己没能守护好爷爷给的玉镯......
一时百感交集,愧疚得泪如泉涌,咧着嘴不顾形象地大哭了出来。
“哎呦哎呦!怎么哭啦?!不哭不哭哇孩子......”沈南淮紧张得了不得,忙掏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帮她擦泪。
站在门外的沈惊觉也听见了哭声,忙侧身向书房望去。
眼见前妻哭得抽抽搭搭成了泪人,他不禁一惊,心口骤然收缩,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