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嗤笑一声，他倒是想知道这次招商会，万一没吸引到资金注入，各大银行还能放朱刚烈一马不？

这时，他似有感应，看到朱婉清斜倚在门板上，正对着他怔怔发神。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叹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我……”朱婉清顿了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来，“阿沫，其实妈妈也挺可怜的。”

朱沫身形一顿，微侧着脸没说话。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沉闷。

若是之前，朱沫一定会冷笑一声，现在觉得她可怜了，当年她把一个未满周岁，没有丝毫生存能力的幼儿丢弃，怎么没人说那个幼儿可怜？

那和谋杀亲子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丢弃亲儿已足以让母子恩断义绝，那么将他接回去，又纵容养子毒害他，那就是深仇大恨。

现在看到他出息了，受到打击病倒，把她定位于可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朱婉清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一股慌乱的情绪在她心中滋生，蔓延。

就在这时，她看到朱沫笑了，这个笑容并没让她松口气，反倒更加紧张，刚绞尽脑汁想要说些安抚的话，就听到朱沫淡淡的声音传来：“三姐应该还没告诉她，朱凯伦其实就是张芸的种吧？”

“啊？我……”朱婉清分辨不出他问这话的用意，纤长的手指抓着衣襟，脑子乱成一窝粥。

朱沫见她这个样子，神情稍缓，语气也变温和些：“你应该告诉她的，你该知道她身体其实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从不肯承认错误的人，接受不了自己犯错的事实而已。”

“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世上没人比我了解她。看在你是我唯一亲人的份上，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告诉她真相，仇恨会马上让她振作起来。”

“还有，她可不可怜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三姐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我不阻碍你尽孝，你也别想着来劝说，我听着会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