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老者双眼一翻,没好气道,“不卖,你若是需要,尽管带来让其咬上一口便是。”
这虫子极其稀少,远不是扎嘴的麻沸草可比的,算是他们保和堂的招牌,哪能轻易卖人。
周天好说歹说,老者还是不松口,甚至怀疑周天是其他医馆派来捣乱的,就准备将他赶出去。
就在这时,一佩刀男子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人,身上的衣服款式一般无二。
其中有两人抬着担架,架子上还躺着一人。
周天眉头一皱,双眼望过去的瞬间,便察觉到担架上那人已经死去多时。
倒不是周天忌讳死人,而是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黑气,给他一种阴森森的死寂感。
其面颊凹陷,脸色惨白,皮包骨头般瘦削可怖,看起来如若干尸。
佩刀男子沉着脸,将刀一扬,“都给我抓了!”
众属下一拥而上,拿着刀便上前抓人。
“哎!”老者站起身,有些急了,“刘捕头这是何意啊,我们医馆可是有人犯事?”
“犯事?”刘捕头冷笑一声,“犯事的就是你!胡乱开药草菅人命的庸医!”
医馆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街上不少人的注意,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周天这才想起,这群人的制式服装,正是县衙里的捕快所穿。
刘捕头见外面不少人看着,于是他大手一指,“别说我刘宏深冤枉你李厚仁,你看看这架上抬的是何人?你可曾有印象?”
“这?”老者越过柜台,朝着担架上的人仔细看了看,好一会才迟疑着说道,“马…鸿?”
“正是马鸿。”刘宏深大喝道,“昨天他在你这里买了药吃,今天就死了,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给我拿下!”
“什么?!”医馆外围着的人群一听,开药死了人,这不是庸医嘛,那还了得。
纷纷嚷着让刘捕头赶紧将人抓了,免得祸害其他人。
刘捕头看这情况,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冤枉啊。”李厚仁哆嗦着嘴唇,解释道,“我卖给他的是春药,怎么会致人死亡呢。”
“怎么不会?”刘宏深扫了一眼旁边几人,说道:“我好几个属下昨天可是一直和马鸿在一块,除了马鸿多吃了你一副药,其余全都一样,不是你是谁?”
“是啊,昨天我可是看着马鸿吃了那药,等再次看到他时就成了这副模样。”几人出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