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飞那冰冷的眼神，王卓不知怎么的，感到心中一凉，气势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陈飞见状，冷哼一声，松开了手，坐了回来，继续吃饭。而王卓忽然感到手中一轻，厚实的红酒瓶，竟然直接裂开了，下半截化为指甲壳大小的碎片，直接掉落在地上，流出的红酒，溅了他王卓一身。

但此刻的王卓，却顾不上这些了，因为陈飞这一手，真的将他给震住了。

此时，外面打电话的范曦和许小婷也回来了，一看现场的状况，同时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陈飞淡淡道：“没什么，有人放了个臭屁而已。”随即招呼许小婷坐下。

而范曦则赶忙抽出纸巾，给王卓擦拭起酒液来了，同时低声再次追问起来。但刚才丢脸的事，王卓怎么说得出口，满脸阴沉，一言不发。心中盘算着怎么找机会教训一下这小子。

就在此时，一名四五十来岁模样，踩着一双高跟鞋，留着一头波浪卷的中年妇女，摇曳着走了进来。顿时，王卓眼睛一亮，顾不得身上的污渍，连忙迎了上去。

“胡副院长！”范曦一愣，抬头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也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二人离开，陈飞也乐得如此，和许小婷一边吃一边聊，倒也是开心。

没过多久，二人吃完了饭，准备结账离开。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哐当”的巨响在店内响起，然后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你怎么做事的，上菜都不会啊！”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餐厅制服的年轻女服务员，低着头站在一张餐桌前，地上散落着饭菜和盘子的碎片。

陈飞目光在服务员身上扫了几眼，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因为这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苏沫沫的室友张秋月。之前陈飞就听说她学习之余在外面打工，却没想到就在这家餐厅。

此时，在张秋月面前，刚才那名波浪卷中年妇女，此刻一脸怒意的指着她，怒吼不止，“我这衣服，你知道多少钱吗？你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你说怎么办？”

“对不起，我——”张秋月显然被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波浪卷女子，则继续怒吼道：“吃个饭都这么晦气，我看你也是个穷光蛋。全价你肯定赔不起，那就半价吧，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