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再次抬起头时,看得陆九州心头一震。
只因为他的眸中满是孺慕与倾佩,苏渺的红唇微张,吐出的再也不是刻薄的调戏,
“奴倾慕大将军已久。”
炮灰系统:…
【好熟悉的台词。】
“你别管,一招鲜吃遍天。”
苏渺那双灵动的猫眼中具是崇敬与憧憬,陆九州是性情刚直之人最不懂怜香惜玉,也不禁在这双眼里挺直了腰背。
虽然他忘了自己还穿着若隐若现的纱衣,腰带还被苏渺扯下。
苏渺强忍住想要笑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定安侯九击南疆夺回故土,忠勇伯平定大小土司之乱力战而亡…云骑尉年仅十八战死沙场,将军你也是战功赫赫一身伤疤,如此满门忠烈,大昭何人不真心拜服?”
苏渺轻叹了一声,言语间是无尽的懊悔。
“奴曾想在军营外建忠烈祠,所有为大昭战亡的将士们都留名于碑上,受万民香火铭记,以慰战死沙场的将士们。”
“只可惜…”
陆九州听着苏渺说起这些,心中满腔苦涩与悲痛,只因为他陆家满门几乎全部折损于沙场之上。
兄长堂兄侄子…如今整个陆家只有他,与年迈告老还乡的父亲还尚存。
这也是陆九州不能死的原因,若他也死了,将命交在他陆家手中的士兵们又当何去何从。
文德帝好战,死的并不是只有他陆家一门,还有千千万万的大昭子民。
所以,一位能够稳定朝臣休养生息的新帝尤为重要,可惜大昭的新皇却是一个傻子,政令皆出于眼前这位九千岁之手。
想到新帝继位以来安抚民生的政策,陆九州紧锁着的眉眼松动了几分。
是啊,新帝如何能颁布那样的政令,应当是出于九千岁的手吧…
这般思索间,他对苏渺的话已经相信了几分,能将为国捐躯的忠烈记得这般清楚,还有设忠烈祠的的心。
陆九州神色不免有些动容,被苏渺反复羞辱揉捏的杀意也散了几分。
他,应该不是像传闻中那般心狠手辣把持朝政的奸佞吧…
苏渺拉开和陆九州的距离,轻声道
“将军若不信奴也是情理之中,奴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