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程学院回家,周芸芸自己去邮局寄了信,不加急应该也就是三四天的事儿。
寄了信,她顺便去营地那边的公文团转了转,
正巧遇到贴同志招考,
她将宣传栏上面的要求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除了要高中毕业以外,她基本上都符合要求。
文工团不光光招会乐器的人,还招会唱歌的歌手。
她声线不错,学音乐的高低都能嚎一两嗓子,问贴告示的宣传员要了招考的表格,填好后,她就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
而另外一边,
刘琛结束了实弹数据记录之后,刚回到所里,接线员就喊住了他,
“刘工,刚刚有个女同志说是你们家亲戚,给你打电话,听语气还挺着急的。”
亲戚,
刘琛一愣,这里的电话号码除了给过小同志,也就好兄弟李延年知道了,
看来是小同志有事找她。
顾不得爬山打靶记录带来的疲惫,刘琛直接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李延年,
“人呢?”刘琛直奔主题。
电话那头愣了三秒,随即破口大骂,
“老刘,我还喘气儿了,我就不是个人呗?”
“别废话,我是问你刚刚打电话的女同志呢?回去了没有?”
“回了,人都回了一个多点儿了,你才打过来。”
刘琛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
挂断电话,他也没犹豫,跟接线员借了辆单车就骑了出去。
这个点儿,小同志能有什么急事?
难不成是魏建国那边又去闹腾了?
刘琛脚步蹬地飞起,半个小时就骑到了教师楼,只是敲了半天门,小同志也不在。
他打算下楼去找找,脚步刚迈出,就听到楼下有家属在议论周芸芸的事,其中一位声音还挺熟悉的。
“同志,住在二楼那位出去了吗?”
被拉住的邻居点点头,“我刚刚看到往邮局那边去了,估计是被甩了找父母哭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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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曼冷笑一声,“就她这样还想嫁给军官?也不撒泼尿照照。”
建国是营长,以后前途无限,跟这个黑五类扯在一起迟早会影响前程。
“可不就是,咱们院里都等着看她笑话呢!您是她哪位啊?”
丁曼瘪瘪嘴,“我是男方家长。”
邻居一听,来劲儿了,两人说的眉飞色舞。
“你就是那个军官的老娘,哎哟,难怪了,这小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看你就知道你儿子差不了,怎么会选这么个儿媳妇?”
丁曼满脸无奈,“还不是家里那个老的闹得,我这次来就是警告周芸芸别再痴心妄想去求老爷子。反正婚已经退了,她要再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我一定不客气。”
那邻居眉眼一动,“你要不放心,重新给她找一个呗!”
“这年头谁愿意跟黑五类打交道。”
邻居笑呵呵的,“这不是巧了,我男人的兄弟刚死了老婆,不嫌弃她成分不好,就是我们平常不走动,我不好张这个嘴。男方说了,不用她搬家,直接住到教师楼来。”
听说魏家退婚,教师楼里这些家属跃跃欲试,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么样,父母成了黑五类,还不是啥也不是。
这位邻居也动了心思,这不是她男人的兄弟来过他们家一次,就看上了这位大小姐。
想着上门都可以。
邻居迟疑了几天,没想到今天还真就找到了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