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袋的一口装各种零食摆的几乎让他看不见牌。
贺天星愁眉苦脸的脸上则是贴着象征欠债的纸条。
他看着自己的牌面脸上的苦涩更浓郁的几分。
那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随手拆开一袋单独包装的冻干糖葫芦塞进嘴里嚼的嘎嘣作响。
他笑的颇有一副从容不迫的意味:“这有什么的,送去德育班待上半个月,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提笔写材料检讨自己,你舍得送里吗?”
陈星无奈的灌了一口汽水:“之前的苗子都是杀心不够,优柔寡断,这突然冒出个动不动就要灭族的主儿我还真不适应。”
另一个有些拘谨的男人拆开一块软糖放进嘴里接话道。
“我、我觉得吧,是得管一管,不然以后他头顶上没人了,全华夏甚至全球都找不出来他的对手时,他、他岂不是会直接变成土皇帝?”
贺天星纠结着打出一张四饼,成功给眼镜男点炮,他一把推散身前的麻将趴在上面闷闷的说道。
“那还能咋整?你们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有几个好玩意?说别人杀心重,这话你们咋好意思说出口的?”
眼镜男不知从哪撕下一条卫生纸轻贴在贺天星的侧脸上,而贺天星正挨个点名说出在场另外三人年轻时的光辉战绩。
“你,云正,”
贺天星悄无声息的勾走眼镜男桌前离他最近的那颗零食极其自然的拆开丢进嘴里嚼的嘎嘣直响。
“你第一次进中级异域的时候因为有个和你聊的挺好的小乞丐被杀了果断和当地仙朝结仇。”
“直到后来那仙朝派出去六队人马的脑袋都被堆在他们大本营门口后他们道歉认错这事才算了。”
“一队二百人啊,筑京观啊,老高了啊。”
贺天星看着云正,语气幽幽,逼的云正低头喝了口热茶,任由水雾遮在眼镜上躲避视线。
“还有你,百不晚,”
贺天星瞪着一对死鱼眼看向那个有些腼腆的男人。
“之前在异兽文明的高级异域里你直接出手屠族的事现在有谁不知道?那处分条都是我批的。”
百不晚干笑两声有些腼腆的说道:“那会儿不知看见人族被圈养,一时冲动嘛……”
贺天星伸手拿来他身前的一个小麻花撕开丢进嘴里颇为无语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