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现场我们还得勘查,人多实在不大方便,万一因此出了什么纰漏那我们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这话也是说给杨昀听的,但杨昀仍旧只是不动。
宋之书倒是巴着赶紧走的。跟谁都愿意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似的。只是毕竟杨昀他俩一块儿来的,杨昀不动,他也不太好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太敢问杨昀,毕竟杨昀从这样姑娘进这间屋子起,他就不大高兴。
他有些求助的把视线投向了姜寒星。
跟她能对杨昀有什么办法似的。姜寒星心里这样腹诽着,然而该开口却还是得开口的,既要哄着杨昀,又要能顾全宋之书的面子。她打着圆场:“啊,卑职忽然想起来,还有些话要同小杨大人讲,要不,您就先回去?”
她话一说完,当即便又向杨昀作了个长长的揖:“卑职有几句话想同大人说,不知大人能赏脸否……”
真是很长很长一个揖,腰几乎像一座桥一样弯了下去。
杨昀盯着她的背看了一会儿,转身向西边厢房走了过去:“我在这里边等着你。”
唉,他还是总是太心软了。
姜寒星感慨着,脸上却并没多少感慨之意:“宋大人……”
宋之书话都没让她说完,只是摆手:“寒星姑娘还有公务在身,已经很劳心费神了,就不用再在在下身上分心了,在下这就回去了,多谢姑娘方才相护。”
他学着孔方平的样子遛着墙根走到了门口:“这位文惜姑娘。”
一直走到了门口才略微回了一点头,手指向了那位擅弹琴的鹅蛋脸姑娘:“一直同在下关系很不错,方才出事时也一直同姑娘在一块儿,还望姑娘,莫要太为难她。”
“一定一定。”
又冲着西厢房眨眼睛:“杨贤弟就是性子直了些,人不错的,还望寒星姑娘多担待些,毕竟总要长久处下去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