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吗。姜寒星并没因为他这话露出丝毫的羞惭来:“您老人家说得很是。只就是这周臣究竟是不是被毒死的,我今晚是一定要弄清楚的,您不愿动手,晚生可就亲自来了。晚生虽不懂什么药理人体,但想来外伤死的同中毒死的,肚子剖开来总归不会全然相同——晚生一会儿一看就知晓了。”
说着,她长剑便要直接往离她最近的那尸体肚子上划过去。
“蠢材!”钱仵作赶紧快走两步到了她跟前,伸手一扒拉,把她连人带剑扒拉到了一边,“五脏六腑都划得稀烂了还看得出来什么!边儿呆着去别碍事!”
他一边喝斥着她,一边从背后摸出了一个包裹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里边是个小箱子,再更小心翼翼地打开,刀子锤子凿子,叮叮当当琳琅满目一箱。
说是不肯帮忙,家伙什却带带得这样整齐。
姜寒星嘿嘿一笑,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您别生气,晚生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钱仵作翻检着地上的尸体,觉得她这话就是纯在哄他:“只不过让你天亮了再来确定了再来,给这些尸体一点敬重,有什么没办法的——你让我查的那什么周臣,是什么时候死的?”
姜寒星一时间有些语塞了。
周臣死的时候她并不在衙门里,所以他具体的死亡时间她并不知啊。只隐约知道是昨晚。这吴荃应该更清楚的。
但当她抬头看向吴荃时,吴荃却看着远处的山,目光沉沉,丝毫没有要接口的意思。姜寒星便回过了头,没再去麻烦他。
毕竟他们两个其实也不熟,且她麻烦他的已经够多了,再麻烦下去肯定要招人烦的。
那以后还怎么再麻烦?
“昨晚。不过具体在什么时辰这我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