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伊芙洛斯,请不要再犹豫了,你必须尽快做决定!否则整个提瓦特会被扬成灰烬!】
耳畔响起天理严肃又焦急的声音。
时漪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
她握住桌边的玻璃杯,指骨泛白,咬牙坚持:“天理,我不会妥协,我一定要拿回空之心。”
【伊芙洛斯,你的决定很鲁莽!】
天理的话戛然而止。
时漪蓦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这些话莫名其妙的回荡在脑子里,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但明明完全没有经历过。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梦魇?
【伊芙洛斯,你想好了吗?】
“不要再废话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时漪狠狠地瞪着不存在的天理,怒喝一声。
时漪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强迫自己冷静。
这时候,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人的谈话声:“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了吗?”
“是的,我得赶回天空岛。”是阿弥斯的声音。
“路上注意安全哦。”是布瑞斯的声音。
时漪捏着杯子的手指倏尔收紧,脸色铁青。
阿弥斯和布瑞斯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时漪转身往卧室走去,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
等她换好衣服,走下楼时,正巧碰见她们。
三人互视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眼底皆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没见到她。
阿弥斯问:“你要出门?”
时漪点头,淡漠地瞥他一眼,“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说罢,她便绕过他们,准备朝客厅走去。
“等一下。”布瑞斯叫住她。
时漪顿住脚步。
布瑞斯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被雷劈了就多躺躺,别老让散兵那孩子担心你了。拿着,这是给你的药,有助于你恢复。”
时漪怔忡片刻,接过那瓶药水。
布瑞斯冲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妖孽般的微笑,然后扭着腰肢,施施然地离开。
时漪捏着药水,垂眸望着手里的东西,眼底波澜渐渐褪去。
她忽然觉得,这场闹剧结束了。
时漪关上房门,反锁好。她靠在门上,缓慢吐气,闭眼,用手按着胸口。那里依旧跳动得异常激烈,却比以前好受很多。
时漪深吸一口气,然后将药水塞进裤袋里,继续去浴室洗澡。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桶冰水,仰头咕噜咕噜灌下几口。
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丝甘甜,令她的情绪逐渐变得稳定。
冰冷的液体沿着胃部游走,一阵舒爽袭遍四肢百骸。
时漪擦干净手臂,将药水收好,穿上睡袍,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一夜无梦。
次日,时漪醒过来,习惯性摸到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的画面一帧一帧浮现在脑海里,时漪掀开被子,赤裸的腿踩着拖鞋下床。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涣散,似在思索什么,眉心皱起来。
散兵昨晚上怎么没回来?难不成是死外边了?
时漪撇撇嘴,转念想起他的身份,不由摇摇头。
他好歹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怎么可能死掉呢?
时漪正要关窗户,忽然感应到门铃响了。
她愣了愣,狐疑地走过去。
门刚被拉开,她就感觉一股大力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