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鹤年你看你招的什么佣人,一个二个的都是聋子,不听主人的命令,什么事都做不好,要你这个董事长还有什么用?不如早点把实权交给你大哥鹤云,让他来管理公司管理这个家,你赶紧退休吧。”
黄梅什么时候,总能挑出鹿鹤年的毛病。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强加给他便是了。
她是他的母亲,他还能够尊重她。
但,鹿鹤年早就被这个母亲折磨的心力交瘁,若不是看在她是他的母亲,吃过生育他的苦。
应该容忍她的脾气,包容她,孝顺她。
可她呢,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只知道一味的贬低他,折磨他,打压他。
同时折磨他的妻子和女儿。
在乡下那6年时间里,他那知书达礼温柔贤良的妻子,几乎是把这辈子的苦都吃干净了。
而那些本不该有的苦,全部是她这个母亲给予的。
他从小就没有被这个母亲有过丝毫的偏爱,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爱他。
因为他出生的那天刚好父亲出去摆摊卖货,出了车祸走了。
她一直把他当灾星,当累赘。
苦活累活是他的,好的是没有他半分的。
他从小渴求的母爱,她都未曾给过他。
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心死。
他欠这个母亲的,这些年他也一一还完了。
她再想以母子之情要挟他,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要为她的儿子争取,他也要为他的女儿谋划。
鹿鹤年冷静平淡,面上更是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
“他们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又没残,没死,叫什么医生,有那么金贵吗?”
黄梅目中无人,嗓门更加的粗犷,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嘴脸凶恶。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是你的亲人是你的大哥和侄子,你怎么能如此心狠?受伤了也不给他们叫医生,还讽刺他们,我腹中怎么能说出你这么个绝情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