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敢对我无礼,你信不信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哥,他知道后,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厉轻轻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群老贱人,明明是金爵里最低贱的洒扫佣人,还是从洒扫院子里的那一批,竟敢对她如此放肆,还有没有尊卑可言?!
其中一个最看不惯她平时对她们颐指气使各种贬低她,不把她当人看的女佣冷哼一声。
“哼,大小姐,让我们上来抓你的人是老夫人,就算你告诉了先生又能如何?”
“何况现在先生一颗心扑在少夫人身上,你已经失宠了,你就算再怎么在先生面前添油加醋,他也不会因为你的只言片语专门来惩罚我们的。”
女佣这些话,最有力度的两句话是她们是老夫人派来的,和她已经失宠了,这个家,她再无地位可言。
厉轻轻对女佣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当然了解,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洛楚让人上来抓她,就意味着她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知道的她和夏雨柔是一伙的,是她在关键时刻叫走了金爵内部的佣人和保镖,所以才让鹿眠在门口寸步难行,无能为力的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欢好结束后出来。
宣布令她颜面尽失的结果。
可是她只是想让她能掌控的人成为她的嫂嫂,她有什么错?
错的就是鹿眠,是她进门那天太过嚣张,不但挑战她的威严,还让她在她哥的心里重量再不如从前。
是她不够乖巧,不愿意受她的掌控,这一切的错误,归根结底都是鹿眠一个人造成的。
她眼底的恨意蓄满,可她现在唯一能到的就是待会儿在洛楚面前一定要表现的弱势,不管如何都要先留在进金爵,她不能被赶出去,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了金爵大小姐这个尊贵的身份。
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本就听觉灵敏的厉爵修猛然睁开眼睛。
厉轻轻和女佣的对话太过大声,是依稀听得见的。
他悠然坐起身,因逆着光,他的上半张脸都被阴影遮去了,看不清他作何情绪。
侧眸看了一眼鹿眠和她上方挂着的葡萄糖水,还有半瓶,一来一去,应该来得及赶回来拔针头。
起身,为她捏好被角,正要离开的时候想到什么,回过上半身,抬手拿起柜子上放着的被摔坏的手机。
顺便拿下去让管家叫人修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