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书细嗅独属于她的清香,贪婪的索取渐渐转变成了温柔缱绻的轻吻,唇瓣似触非触地扫过她脖子轻薄的肌肤,一路向上,刮的她又酥又痒。
抵达她耳畔之际,容北书轻抬眼皮,望见她白皙如玉的耳朵此刻泛起一层玫瑰色的红晕,柔美而诱人。
容北书先是轻扫而过,轻吻细啄,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轻启唇瓣,咬住她柔软的耳垂。
因为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墨玖安没什么躲避的空间,只能尽力耸肩偏头,可是作用并不大。
墨玖安微微蹙眉,暗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呢?
曾经她说容北书是只长得好看的狼,好像真没说错。
容北书一嘴的狼牙全用来咬她了。
不过此情此景,这种微弱的刺痛反倒是能勾起几分心火...
墨玖安的肌肤传来奇异的触感,他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敏感的耳畔,引得她微微颤栗。
“嘶...痒...”
墨玖安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容北书再流连片刻,转而亲了亲她的眼梢,唇瓣轻印,一路探索。
墨玖安闭上眼由他折腾,只要不是耳朵和脖子,她就能喘口气了。
墨玖安的脸颊也晕染了一层粉泽,看的容北书心痒痒,在她脸颊轻啄一口,感受到那股柔软如花瓣的触感后,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啃了下去。
“容北书!你真是...唔...”
墨玖安还没说完的话尽数被容北书吞进了肚子里。
他先是辗转勾缠了好一会儿,等她再次喘不过气,他才松了松劲儿,继而轻柔地含住她下唇,轻吮慢咬。
墨玖安却忍无可忍。
她抬手便抵住他下颚,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的头。
被迫远离后,容北书迟钝地睁开眼,望向她的目光迷离而无辜。
甚至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的委屈。
墨玖安不禁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仿若恶狼扑食,咬的那么入迷,这个时候又变成人畜无害的顺毛小狗了?
触及他这样的眼神,墨玖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欺负他了。
她差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
要不是刚刚被他啃过,墨玖安还真有可能被他骗到了。
“你是狗吗?”
墨玖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就显得她的声音格外娇嗔。
墨玖安蹙眉瞪着容北书,可她这副模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有威慑力,落在容北书眼里奶凶奶凶的,反倒是可爱极了。
容北书唇角微扬,一抹温柔的笑意自唇边荡漾开来。
正当墨玖安疑惑之际,容北书不由分说地又一次凑了过来。
这一次不同于方才,并没有纠缠和索取,而是一口又一口的轻触,浅尝辄止。
容北书的嘴角始终勾着微笑,动作温柔而醉人。
他的唇细细簌簌地落下,捧住她的脸一通乱点。
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墨玖安红扑扑的脸上也跟着洋溢起愉悦,“哎呀,好啦...”
容北书慢慢停下动作,额头轻轻抵在她额头。
二人相视而笑,就这样相拥片刻。
等气顺一些,墨玖安作势起身,不料刚动弹就被容北书重新揽了回去。
“怎么了?”容北书轻声问。
“我怕你腿麻”墨玖安实话实说。
容北书双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再分离分毫。
“公主把我看的这么弱?”
容北书轻挑眉心,故意贴在她耳畔,意味深长道:“我身体很好的…”
“你...”
墨玖安耳根一烫,偏头躲避。
容北书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没再刺激她耳朵,而是痴恋地瞧她羞涩的模样。
墨玖安被他盯得有些恼羞成怒,气鼓鼓道:“这跟身体好不好有何关系,坐久了是个人都会腿麻,本宫是关心你,不识好歹”
“是微臣的错,公主别生气”
容北书温声哄她。
墨玖安双眸微眯,试探性地问:“真没事?”
容北书微笑着点头。
墨玖安又想了想,随即伸手便勾住了他脖子,接下来就是安安心心地坐在他腿上。
“你去浈阳,把手下的暗影全都带上,不用派人保护我了,我身边有禁军,不会出事的”
“不用带那么多的”
墨玖安坚持:“不行,出了京城便很容易下手,若可以,我都想派府里的禁军护送你,但这样就是插手政事,又落人口实..."
墨玖安边说边思量,想找到一个稳妥的办法。
望见她眼底的担忧,容北书心中一暖,低沉的嗓音格外温柔:“我没事的...”
容北书摸了摸她的脸,试图让她安心:“别担心,我很难死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
墨玖安气得音量都提高了些,皱眉瞪了他一眼。
容北书乖乖认错:“好,我再也不这么说了,公主原谅我”
墨玖安怎会真的生他的气。
更何况眼前这位这么会撒娇服软,把墨玖安拿捏的死死的,就算真的生气,也会很快被他磨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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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干脆让容长洲称病,朝会都别去了,躲在公主府不出门就不会有事,府中有禁军层层保护,你就可以带全部子时前往浈阳”
墨玖安自顾自地安排着,说到最后,她温柔的语气变得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着自信,仿佛在向容北书诉说着她的决心:“你不用担心容长洲,我会替你保护好你兄长”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让他安心查案,无后顾之忧。
更是她对他的庇护,让他也学会依靠,而不总是做那个守护者,奉献者。
容北书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柔软,感觉周遭都因她的目光而温暖了起来。
他就那般望着她,许久默默无言。
墨玖安见他神色有些复杂,轻声询问:“怎么了?”
容北书微微一笑,垂下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感慨,“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老天爷真是偏爱我...”
容北书的笑容里裹挟着几分庆幸,但是他这种幸福的笑容落在墨玖安眼里,反而惹她心疼。
若墨玖安不知他这一生的经历,她还真有可能心生欢喜,跟着他扬起微笑。
可她什么都知道的啊。
她知道他儿时有多么不幸,知道他过去有多么孤单,直到容长洲出现,他生命里才有了一丝人情味。
自容北书的奶娘去世之后,时隔多年,容长洲是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从此便成了他唯一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