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书的面色淡漠如水,平静地毫无波澜,可恰恰因此,袁婉清内心不由得开始打鼓。
方才她那般冲撞,容北书却不发怒,反而忙着观赏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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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书的反应在袁婉清眼里更像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慑。
袁婉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静观其变。
“袁小姐觉得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容北书微仰着头,望着雪花飘然而下。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个六角形的“花瓣”,然后轻捻指腹,细细感受那股清凉的湿润。
“代表着真相?正义?”,容北书语调平淡,慢悠悠地说:“只可惜,那是人们以为的样子,被粉饰过后的大理寺,理想中的大理寺”
容北书刻意停顿一息,缓缓转眸回视袁婉清。
袁婉清这才看清了容北书眼底的情绪。
那是一种极致的冷漠,幽深的双眸仿佛藏着无尽的黑暗,被他这般瞧着,袁婉清只觉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底。
“然而真正的大理寺是在外人瞧不见的牢狱之内,一个代表正义的地方,里面却藏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挖心的,剥皮的,烤人的”
说及此,容北书刻意放低了音量,轻飘飘道:“大理寺牢狱内的惨叫声,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
袁婉清双手合握在腹前,维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可袖子下的双手已然攥的发白,不禁微微战栗。
不知为何,袁婉清无法转走目光。
仿佛被容北书那双眼睛锁住,她不仅挪不开步,还无法回避视线。
容北书换了一副感慨的语气,语速悠悠的:“严刑拷打这四个字,远比它本身的含义丰富的多,若想让凶神恶煞的罪犯说出真相,冰冷的刑具可远远不够,还要养一些活的玩意儿,比如蛇”
容北书慢慢弯下腰平视袁婉清,声音放的很轻:“你若再敢提她,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大理寺养的蛇不吃老鼠偏爱人舌,尤其是刚割下来,冒着热气的”
容北书平淡的面色终于显现了一丝变化,他薄唇一点一点地勾起笑弧,眼底却闪过一缕骇人的兴奋。
严寒冬日,袁婉清只觉身体冒冷汗。
仿若一尊雕塑定刻在那里,袁婉清一动不动,即便面色苍白无血,却也没能移开步伐躲避容北书。
容北书直起身拉开距离,方才显现的那一丝邪笑尽数化作了阵阵嫌恶,声音冷若冰霜:“你也配和她比”
说完,容北书冷哼一声,在袁婉清怔愣的目光下转身就走,可走出几步后又忽而停住脚步。
“帮我传个话”,容北书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冷傲:“告诉你背后的人,让他务必躲好了,若这么快就被我揪出来,多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