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的凤羽终是染上了演武场的尘埃。
墨玖安沉重的外袍底下是一袭束腰华裙,细腻的红绸泛着淡淡的金边,宛若一朵盛开的娇花。
墨玖安也曾在众人面前脱过一次外袍。
那是秋猎早宴,墨玖安望见空中飞鸟,脱袍是为了拉弓方便。
可演武场和秋猎早宴的情况不同,演武场东西南北皆是观战席,观众远比秋猎多得多,不只是文武百官,也有世家子弟士族女眷,凡是有点名望的家族皆出席观望。
墨玖安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别说观战席的众人,连陈阔得意忘形的神色都不禁僵了一瞬。
陈阔想过很多种可能,着实没想过自己那一番挑衅会引来这样一幕。
所有人都不懂她如此行径意欲何为,可容北书在她抬手捏住衣领的那一刻便已猜到墨玖安想做什么。
容北书静静地望着她,轻轻蹙眉,无奈叹气。
脱下外袍确实轻便,可这样会受凉的。
看来,她大抵是没看清他的手语。
可按墨玖安的脾气,即便看到了,应该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