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克死袁氏还差不多。
墨玖安如此想着,转眸看向袁钰,视线却被袁钰手上的细布吸引。
听说前几天袁钰被门夹手断了一根指骨,伤口现在还包扎白布条,格外醒目。
墨玖安若无其事地垂下长睫,藏住了眸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听到袁钰的话,谢衍的一众党羽顿时有了底气,这般良机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毕竟谢衍只是提问,而他袁钰才是那个点燃火苗的人,谢衍的党羽只管肆意跟风即可。
与此同时,在袁钰开口之后,敬重袁太傅的一众朝臣就会果断偏向袁钰,必要时也会开口附和几句。
“公主涉足军事,是颠覆礼法秩序”
只要提到礼教纲常,就会有礼部尚书谭鑫权的声音。
想当初,谭鑫权被萧公子也就是被容北书胁迫,没能阻止墨玖安参与围猎。
如今她愈发过分,从自己一个人胡闹变成了训练一整支队伍参赛。
武娱演练是国之大事,她一个女人掺和什么?
谭鑫权一开口,礼部侍郎陆鼎岩立马帮腔:“对女子而言,文雅贤淑才是正途,涵养气质方为上上之道,公主作为群女典范却频频偏离女子之道,失了一国公主该有的风范”
这么一来,左右又开始传起此起彼伏地附和声。
墨玖安静静地听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陶瓷茶杯,面上波澜不惊,众人的讨伐声在她心里激不起丝毫波动。
一群文官腐儒,与他们动嘴皮子,三天三夜都无法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