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容北书的话,墨玖安就知道容长洲定是像劝她那般劝了容北书,甚至还有可能把她所纠结的问题说漏嘴了。
墨玖安略感无奈地闭上了眼,不露痕迹地呼了口气。
这个容长洲,不当媒婆真是可惜了。
墨玖安如此腹诽着,淡淡开口:“自己的亲兄弟,容少卿在狐疑什么?”
容北书定定地望着她背影。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公主心里又在想什么?”
最后一次,他就问这最后一次。
容北书不知自己为何还会生出那一丝期待,也许兄长这几日来喋喋不休的劝说确实起到了作用,又或许,今日的她并不一样。
墨玖安依旧背对着他,手腕轻转,青玉酒瓶随之微微晃动。
“这段时间,本宫想通了一件事”
“何事?” 容北书声音微颤。
墨玖安慢慢转身,唇角半勾,居高临下的模样自带自信的光芒。
无论是天下还是爱情,她都能得到。
同时,除了她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无法阻碍她前进的步伐。
容北书也一样。
在和容北书反复拉扯的这段时日内,尤其是在这六天里,就像一颗沉重的石头放在胸口,她虽时刻体会着郁闷的滋味,可这些也并未影响她继续作战,执行接下来的计划。
在某种程度上,容北书和幽戮一样。
幽戮里她克服的是身体的折磨,而如今,她要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感情。
容长洲说的对,情绪与情感压抑久了就会爆发,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源源不断的欲望,丧失理智的欲望,自私,偏执,自我毁灭式的欲望。
发过疯之后,墨玖安想明白了很多。
问题的根本从来都不在容北书,而是她自己。
墨玖安所有的纠结,犹豫,担忧,都来自她自己。